應祉眉頭一擰:“傷口有點深,我得去弄些酒來給你消消毒,再縫合上藥,不然可止不住血。”
“劉晚。”姚時叫住走向房門的應祉。
應祉不解的看向他:“幹嘛,怕疼?”
“你為何捨命救我?”姚時直愣愣地開口問道。
應祉心頭一跳,折了過去:“文武說是苦肉計啊。”
“回答我,我想聽實話。”姚時是想不通的,明明自己對面前的這個狡猾的商人那般不善,明明三番兩次讓他受傷,他還為何那樣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我中了你的毒,你死了,我不是也會活不成嗎?”應祉故意這般道,其實他早已察覺,姚時所謂對他下的毒,不過是阻礙內力執行的一種隱秘藥草,不傷身。
在黎國打拼這麼多年,無數次跌落泥潭,從最低處爬起來的應祉,又怎麼會沒有識破姚時的手段。
“實話。”姚時又道。
“我不想你死。”應祉如實道。
“為何?”
“你死了,很麻煩。”應祉隨口道。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這張臉?”
應祉猛然一驚,看向姚時,就見姚時一臉冷冽地望著他。
應祉一時間竟被姚時的這句話問得一懵。
他想救他,是因為時遙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
應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聽姚時開口。
“以後你還是看顧好自己,我的命無須你操心!”
“難得碰上個這麼有良心的主子!你這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應祉敷衍著。
姚時冷然道:“你去拿酒吧。”
說完,姚時便收回了目光。
應祉聞言,“哦”了一聲。待應祉回房間,又不見之前別扭得讓他上藥的人,只留下一盒補血養氣的凝脂露。
這個姚時,怎麼回事。
應祉拎著酒,揣著藥滿客棧找姚時,最後在文武警惕的目光中,找到了在屋頂曬月光的姚時。
應祉站在屋下,欲喊,本想叫姚大人,卻又覺得大半夜的不太合適,只是輕聲喚著:“露華,下來上藥。”
姚時沒回答,一旁文武卻道:“我們大人自己上過藥了,用不著你,你怕不是想給我們大人暗中下毒報仇吧。”
應祉自動過濾掉文武的話中的其中資訊,直接問:“他自己上的?”
“怎麼,不行?”
傷口那麼深,他自己處理得來嗎?
“你去把他拎下來。”應祉對文武建議道。
文武一愣:“我?”文武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把應祉從頭到尾又打量了一遍。
“嘖,你家大人看著沒事,其實傷很重,我呢有著特效藥,但他怕疼不願意用,為了你家大人好,你得幫幫我。”
文武原本一臉不信,卻見應祉一本正經的模樣,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姚時悠然下來了,掃了應祉一眼。
“大人,他的話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