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說得挺有道理呢,我都要被你說服了!”應祉略微贊同的道。
“大人,您發話吧,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讓他身首分離!”
文武向姚時請示,應祉也不知姚時是不是也被這文武說動了,見姚時片刻沒有反應,向一旁被天笑檢視傷勢的姚時看去。
卻見姚時幽幽地盯著自己,滿眼的情緒翻騰。
“姚時……”
“文武,收了刀。”姚時道,聲音很沉,應祉竟不知姚時究竟是不是懷疑了他。
“大人?我要是收了刀,他跑了怎麼辦?您的毒對他可沒用啊!”文武擔憂道。
“收了。”姚時重複了一次,文武感受到姚時聲音不悅,癟了癟嘴,聽話收刀,眼睛卻死死盯著應祉,似乎生怕他一個腳底抹油就溜了。
誰知,文武收了刀,姚時一把抓住了應祉染著血的手腕,直接探向了他的內息。
應祉身子一僵,難道是剛剛出手,姚時察覺了他的異常?
應祉原本服了歸元丸,脈象只會正常平和,哪怕他受了重傷,也會因歸元丸的存在,快速催化自身,並讓脈象與平時無異,除了精通醫理、鑽研脈象的老道醫者怕是診斷不出什麼。但他還是會擔心,自己強行沖破姚時給他下的禁制,讓姚時察覺脈象的異樣。
“看來姚大人也精通醫術啊,可瞧出了什麼?”應祉故作輕松,實為試探道。
“脈象平穩,看來你的修為實在深厚啊。”
“就是這幾日沒有練功,肌肉僵硬了。”聞言,應祉推開姚時的手,晃了晃打酸了的肩膀,有些臭屁地道:“姚大人,我就說你不能禁了我的武功吧,你看今日要不是我,你的小命怕是早沒了!以後你還是乖乖把別搞什麼東西阻礙我的功力,反正也沒有用。”
“大人?”文武一臉不解,向姚時尋求解釋,卻見姚時搖了搖頭。
那意思,應祉是沒有問題嘍……
文武只好暫時相信了應祉:“但我也會看牢你,你最好別動歪心思!”
應祉臉上掛著笑:“好。”
姚時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冷冷道:“先離開這裡。”
姚時率先向傅家廢墟之外走去,天笑寸步不離地跟在姚時身邊。
看著姚時的背影,應祉的目光在天笑和文武身上轉了一圈。
行刺之人竟能如此精準的抓到姚時的行蹤,是巧合還是哪裡出了紕漏?難道姚時早就已經是某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中?
應祉趁著沒人注意,吐出了一口黑血。
看來他此番強行呼叫內力,還是對歸元丸産生了影響……
應祉又吞了幾粒藥,這才故作無事地上了馬車。
姚時還是陰沉著臉,應該說,比之前的臉色更黑,應祉不明白姚時為何會這樣,馬車上,因忍不住內府隱痛咳了幾聲,姚時幽幽地命文武找了間豪華客棧。
應祉以洗熱水澡之名給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調整內息。姚時卻拿著傷藥敲開了應祉的門,應祉一愣:“姚大人,我自己的傷都處理好了。”
姚時自顧自地進了應祉的門,把袖子一攤:“本官受傷了。”
應祉又是一愣:“不是有文武……”
“手太重。”
“那天笑……”
“不在。”
“行吧。”
應祉幫姚時褪去外衣,只留純白裡衣,白皙的手臂上覆著肌肉,一道半寸深的傷口還在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