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時房中,文武守在門外,姚時的衣衫被應祉全數褪去,看著傷口處大部分傷藥被湧出的血水沖掉了,應祉無語地搖了搖頭。
“還說不怕疼,不怕疼你跑什麼?”
姚時寒著臉,又不說話。
應祉撇了撇嘴:“有點疼忍著點!”
應祉開啟一壇高純度的酒,托起姚時的手臂,而後酒水盡數沖過傷口,姚時臉色變得慘白,疼得滿身冷汗,卻沒吭一聲。
應祉頗升起敬佩之情,而後應祉趁著那股痛勁還在,拿出燒過的銀針就開始給姚時縫合傷口。
姚時看著應祉的架勢,太陽xue一跳又是一跳,卻始終咬著牙關,一聲沒吭。
“是個狠人。”應祉收了針,不由得感嘆道。
應祉給姚時敷好藥,纏好傷口。
姚時披上幹淨的衣衫,應祉忍不住道:“姚大人還要繼續查嗎?今日那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能對朝廷命官下如此狠手的,必定權勢滔天,說不定就是你效忠的陛下,今次只是開始,後邊的路只會更加艱險,即便如此,你也要查下去嗎?”
姚時半開著衣衫,定定地看著應祉的眼睛,那張俊俏的臉雖擦去了薄汗,卻還是沾染上了濕漉漉的水汽,混合著酒氣和血汙之味讓應祉的房間格外地有一些旖旎。
“我有必須要查的理由。”姚時輕輕開口。
“什麼樣的理由能讓姚大人寧願搭上自己的命?”應祉開口問道。
姚時沒有回答,那雙深沉的眼眸漆黑死寂,讓應祉看不懂看不透。
“姚大人還是早點休息吧,勞煩您自己收拾收拾,我走了。”應祉言罷就離開了姚時房間,只留姚時面對一地狼藉。
夜色漸深,幾聲驚雷過後,下起了大雨。
應祉一身暗紅衣衫,翻窗而出,幾個閃身間就躍入客棧外的樹林,消失不見,另一黑影一閃,是那天笑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主子,劉公子出去了。”天笑滿身雨水,表情十分微妙的回來,向書案前記敘案情的姚時稟報。
聞言,寫字的手一停,隱在樑上的文武落下身,吐槽道:“這麼晚,我就覺得他有問題,大人你看他露出馬腳了吧!”
天笑瞥了他一眼:“今夜之事,也有你怕鬼的緣故!”
文武還想辯駁幾句:“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們沒事進那種地方……”
“去哪兒了?”姚時輕聲道。
天笑欲言又止。
文武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說啊,人一會兒跑遠了,我們又得放狗鑽林子!”
“今夜下雨,劉公子是用了些手段,屬下差一點就把他跟丟了,卻不想劉公子可能是受了傷,內力不濟留下了一道痕跡,屬下這才發現,劉公子他……去了桃花仙築……”
姚時劍眉微皺,一旁文武倒是嘴快,立馬不得了:“桃花仙築?曜西最有名的銷金窟美人窩?”
天笑臉色有些微窘,道:“大人,劉公子好像是那桃花仙築的常客,人一到花魁娘子就將他請到了規格最高的醉林居。”
“這個劉晚,倒真是……不簡單。”姚時道。
姚時悠然起身,文武見狀連忙拿起一旁披風。
天笑道:“大人,您這時候去,怕是會壞了劉公子的雅興啊,不如先歇下。”
文武:“也不好說,這都兩盞茶的時間了,說不定興致已過呢?”
聽著他們二人的話,姚時冷聲道:“本官倒是想瞧瞧這有名的美人窩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