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丘左看右看,無措、彷徨、迷茫,他爬下床,狠狠摔了一跤。
席柘不再裝睡,表情也是僵硬著,將人拎了起來。
兩人一同洗漱著,空氣裡資訊素的味道一點點減少。
“席柘。”祝丘攥著一邊因為洗漱打濕的衣角,把牙刷放好,一臉的不開心。
慾禊拯裡0
席柘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鏡子裡的祝丘,覺得總算有一點進步。起碼祝丘這次沒有立即把頭擲進水池。
“怎麼了。”只有他的聲音聽起來算是平靜的。
然而並不是席柘想象的那種暴跳如雷,祝丘用不解、鬱悶的語氣直截了當地質問道:“你更喜歡騷一點的,是嗎?”
用了長達半分鐘的時間理解這個問題,席柘有些如鯁在喉,他直接將毛巾蓋在祝丘的蠢頭上,“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就是那種……喜歡騷一點的!”祝丘擰著拳頭,似乎比他還不滿,甚至有些火冒三丈。
往常,席柘怎麼會那樣。說不喜歡趴著做,席柘哪有空理會他;也沒有弄疼了馬上吻過來哄一鬨;更不用說左右臉換著親幾十下……。
好多好多。
祝丘要被發熱期的那個騷貨和對騷貨降低要求的席柘氣死了。
不在發熱期的祝丘總是容易生氣的,齜牙咧嘴的,他重重放下漱口杯,推開席柘走了出去。
下午還剩一點時間。
席柘將往嘴裡狂塞藍莓的祝丘抓到了書房。
祝丘被要求在幾張協議書上簽自己的名字,席柘很嚴肅地告訴他,“認真寫。”
“這上面是什麼意思。”
“不用管。”
席柘總是這樣,什麼也不告訴他。祝丘一本正經地在受讓方後面寫下了自己的姓名,“然後呢。”
“還有這張。”席柘遞給他另外一張。
在那以後,席柘通訊器響了一聲。席柘拿起來和對面說了一會兒話,很快打算出門。
可能是發熱期的滯後效應,席柘走到門口,發現祝丘還跟在後面。
“怎麼了。”
席柘的身後變得空曠無邊,一枝盈滿綠意的枝葉伸向沒有太陽的雲裡。
祝丘避開他的視線,說話有些磕巴,先是沒頭沒尾地問喂養鸚鵡的事宜,又問席柘訓練一般是做什麼,得到回複後,他緊接著問:“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說是這樣,因祝丘主動的詢問,席柘即使面色平靜,但心裡重重跳了一下。
“好吧。”
兩人面對面幹幹地站了一會兒。
“過來。”還是席柘開了口。
祝丘走了過去。
時間過得又快又慢,一個很輕的吻落在祝丘的額頭上。
一股濃鬱的果香飄在空氣裡。
“我走了。”
感覺著臉上的燙意隨著風消失殆盡,祝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