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柘的表情形象地展現出一個問號。
“……。”祝丘認為席柘腦子被關傻了,他下定著決心,“把這個腳鐐鋸掉就好了!”
可能覺得不太現實,席柘向他解釋,“觸動了話,它會馬上報警的。”
“那有什麼辦法?”
“鑰匙。”
“誰有鑰匙?”
席柘那樣子好像是不知道。
祝丘狠狠嘆了一口氣,“你半夜,就因為它從床上摔下來?”
席柘沒說話。問不出一個所以然,祝丘向他坐近了一點,“不應該啊,他們也太變態了,晚上不睡覺也要折磨你?”
席柘屏息著,祝丘很難從他嘴裡撬出更多的話來。
“難不成你是因為做噩夢?”
“是嗎?席柘?你做噩夢了?”
做了噩夢才會從床上摔下來,再觸動了電子腳鐐的緊急制動。
席柘持續的沉默讓祝丘嘴角揚了揚,彷彿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原來你也會做噩夢呀。”
“不是。”席柘立馬否認。
在祝丘眼裡,席柘就是在說謊,他鄙夷地說道,“這有什麼?”
“但我有一個辦法。”祝丘隨後拿來紙和筆,“在紙上畫出你噩夢裡面的東西。”他對席柘揚了揚下巴,示意著讓他動手。
每當對席柘下一個指令,席柘那邊的天線,訊號接收都要延遲幾秒。
“你倒是畫啊。”祝丘有點氣惱。
席柘先是看了看他,再用殘破的手小心地拿起筆。
祝丘瞧了一眼,apha畫了半天就畫了幾個線條和一些旁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但祝丘也不想深入瞭解席柘的世界,他調侃道,“你畫成這樣,方老師肯定也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
祝丘拿起紙,對著席柘彷徨的臉使勁兒將它徑直撕成一張張碎片,“我以前做噩夢就是這樣,通通撕掉就好了,那些可怕的東西就不會來騷擾我了。”
“撕掉、撕掉。”祝丘最後把那一張撕得破破爛爛。
席柘的睫毛因為這雪白的碎片顫了顫,那些光怪陸離的幻影似乎在此刻,短暫地消失殆盡。
“我感覺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祝丘自言自語地說道,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伸長著手臂走向房門。
縹渺的虛影被門截斷。
良久,席柘對著那一邊的牆低聲說道,“睡個、好覺。”
沒過幾天,喬延匆匆趕來。那時候祝丘剛好放學,兩人剛好在樓梯碰見。
兩人誰也不讓誰,祝丘忍受著喬延看向自己那異樣的目光很久了,但還是裝作友好地說,“喬中校,好久不見呀。”
喬延左手拿著軍帽,面色冷淡,“別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