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幾日阿魚也不來找他了,即使是用手機和他聯系,也不怎麼回訊息。祝丘還以為阿魚出事了。他趕去阿魚家,敲門又碰到了阿魚家裡的管家。
“阿魚呢?他的手機壞了嗎?”祝丘依舊用鞋子道。
管家和顏悅色地問道,“你找少爺有事?”
“對啊。”祝丘抬高著下巴,裝作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們小少爺最近不方便出門。”
“發熱期?”
“是呀是呀。”管家心虛道。
待門關上,祝丘不死心,好一會兒都沒有離開,他想,阿魚的發熱期也來得太頻繁了吧。他費力趴在阿魚家的圍欄上,隔著不遠的距離,便聽見管家跟幾個傭人吩咐道,“以後都別給他開門了。”
“啊,他和小少爺不是走得很近。”
“你們還不知道呢,那就是席上校的oega啊,大少爺已經讓小少爺斷絕和他的關繫了,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敢和那家人來往。”
祝丘從圍欄上跳下來,又原路返回。
阿魚以後都沒辦法找他玩了怎麼辦,少了一個阿魚也不會怎樣吧,反正大學裡還有很多所謂的朋友,祝丘這樣安慰著自己。又覺得不該投入這樣的感情,到最後都是惹得自己心煩意亂。
回到家,祝丘悶頭開始做方老師佈置的作業。這周,方老師單獨把他叫去辦公室,嚴厲地警告了他,要是再不認真就不用來上課了,好像是很想和這樣糟糕的學生劃清界限一樣。
但關於畫畫,祝丘一直是少有的認真。
現在手邊的作業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手繪而已,祝丘畫到最後都不滿意,腳邊全是紙團。
最後,這樣的情緒順理成章地倒洩給做晚飯的席柘身上。
“因為你,阿魚不會再來找我了。”祝丘抱著手,想盡力表現出很不在意的樣子。席柘稍微轉了轉身,猛然和緊貼著他後背找他算賬的oega四目相對,於是他手撐在島臺上,退無可退地被祝丘堵著一動不動。
“他家的那個老管家,還說不會再和我們這家人來往。”祝丘嘲諷道,“真是笑話,以前也不見得他很歡迎我過去。”
“抱歉。”席柘這樣對他說道。
這還是席柘第一次對他道歉,祝丘有些詫異,他極力裝作淡定從容,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沒有阿魚這個朋友以及阿魚就不能為他們岌岌可危的友誼做一點奮鬥嘛、席柘為什麼不趕快把他的愧疚變現成漂亮的衣服和頸環,這些煩惱讓祝丘難得失眠了幾天。
即使看席柘栽跟頭很爽,但他遲鈍地發現,席柘過得好與不好也間接影響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再一次半夜聽見席柘沉重的摔跤聲,祝丘還以為是十川島地震了,他有點精神崩潰。
他推開席柘的臥室門,發現研究所可能又在做什麼“試試讓apha摔死過去”的實驗。
“我受夠了。”祝丘看著想艱難爬起來的apha說道。
席柘以為這話是對他說的。
“我受夠你腿上這個東西了。”道。接著,他蹲在席柘身前,仔細研究著電子腳鐐的結構,“什麼東西啊。”
他一靠近,席柘本能地往後靠,又調高了抑制手環。
祝丘用手機檢視解鎖辦法,螢幕亮起來的一瞬,身後的牆都是oega的影子。祝丘忽閃著長長的睫毛,臉龐因螢幕點綴著淡淡的光澤,睡衣的扣子扣得很是隨意,露出一大片鎖骨和白皙的面板,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斧頭、電鋸、角磨機……你家裡有這些工具嗎?”
卻發現席柘已經艱難地坐起來,安安靜靜地看向他。
“你能忍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