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oega腦袋上的發旋,許久,他站得離祝丘不算很近,著手收拾著廚房上的殘餘。
沒過多久,祝丘用抱怨的語氣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的apha吐槽,“他們那群賤人說我只會蹭吃蹭喝!”他用玻璃杯狠狠擀著派皮,把氣都撒到麵粉上,空氣裡一時浮沉著白色的粉末,“氣死我了,會做甜品算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嗎?”
“而且我沒有一件好看的衣服,他們說我穿得像乞丐!”嘲笑別人感到暢快,但被人惡意嘲笑,祝丘只想把他們全部打包丟進海裡喂鯊魚。
席柘偏過頭看著祝丘的側臉,oega撅著嘴,氣鼓鼓地和那塊亂糟糟的面團作鬥爭,而後,席柘從冰箱重新拿出一盒藍莓和黃油。
做一個藍莓派對於席柘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手上還有傷,他戴上手套,然後將冷凍黃油切成小塊,與麵粉充分混合後成面團,再把面團放進冰箱冷凍。
毓口兮口湍口√
“你會啊?”看著席柘的動作,祝丘立馬扔開自己搓的面團。
祝丘一說話,席柘先是忍不住看著他的眼睛,很快又轉過頭,他說得很謙虛,“會一點。”
祝丘站在他身邊,墊著腳,觀察著apha的一舉一動。
“要等很久,你先上去睡。”席柘對他說道,隨後開始做藍莓果醬。
祝丘盯著apha的後背,他很不想找apha幫忙,但當下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你一定得把藍莓派做得好看一點,明天我可是要帶出去見人的。”
那樣幹巴巴的口吻不像是在尋求幫助,而是在硬性要求apha必須得這樣,必須得給他做出全世界最漂亮的藍莓派。
席柘沒說好或不好,只是更為專注地在做手上的事情。
翌日,祝丘早早起床。他跑下樓,東張西望,沒有瞧見席柘的身影。
但桌上放著一個很顯眼的甜品盒,祝丘從甜品盒透明的蓋子上仔細觀望,一瞬間眼睛放亮,那確實是一個相當驚豔奪目的藍莓派,隔著盒子,還能聞到濃鬱的果香。
以及沙發上還放著滿滿的防塵袋。
“不會吧。”祝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小跑過去開啟其中一個防塵袋,發現這正是自己一直很想要的白色禮服。白色西服搭配著一顆閃閃發光的海藍色水晶胸針,祝丘拿衣服比劃了一下,最終肯定這就是屬於自己的衣服。
很顯然,穿上這套衣服去參加一個交友會過於莊重了。但這很合祝丘的心意。
依次拆開其他的防塵袋,祝丘都有些挑不過來了。本著那群蠢貨不配觀賞到自己昂貴的白色禮服,祝丘選了一件ogo最大的衛衣穿上去,這才抱著甜品盒心情愉悅地去參加交友會。
等到了聚會的地方,果不其然,席柘做的藍莓派非常搶手,被人誇贊的時候,祝丘心情非常美麗。
這一天,人們突然就對他改變了態度。
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祝丘就關上了盒子,“行了行了,嘗一點就好了。”他自己還沒有好好品嘗呢。
其他人很不滿,“你也太小氣了吧!都沒嘗到什麼呢。”
“就是,先前你吃我們的時候呢。”
“算了,別和他計較了。”
祝丘準備把藍莓派留給還沒有趕過來的阿魚,無意間卻看見一個oega把一角沒吃完的藍莓派扔在了地上。
藍莓派和草坪上的泥土粘黏在一起,果醬緩緩向下,流入髒兮兮的土裡,沒過一會兒點心就吸引了成群結隊的螞蟻。慢慢地,一群螞蟻就將藍莓派完全覆蓋起來。
祝丘緩慢地掀起眼皮,心裡湧起一股不爽的沖動,這很可能是看不慣別人不珍惜食物的行為,更何況這還是他帶來的。
但他也只是盯著藍莓派,坐在毯子上不為所動。
身旁的oega開始聊著最近的事情,“最近遊行又開始了,我家apha都叫我少出門了。”
“聽說研究院真的在做一些非人的實驗,那個席上校就是從裡面跑出來的啊。”那人捂著嘴不敢置信著,形容席柘如同山上跑出來的野獸,“不知道軍部到底在做什麼,這種人難道不應該好好處理掉嗎?”
“和我們有什麼關系?這些事情離我們很遠。”
“如果你遇到了這種事情呢?如果你不小心很倒黴地成為那種apha的oega怎麼辦?”
“怎麼可能?不要說這種離譜的話!”他們嬉笑著。
在場的人,只有祝丘無比清楚那一天的來龍去脈。他抱著甜品盒,臉色越發暗沉,不發一語。明明他很喜歡聽人們說apha的壞話,怎麼議論apha都是可以的,但在這個時候,他只覺得他們吵死了,心情也很雜亂。
當他又看見一個oega只吃了一半的藍莓派隨手扔在盒子裡,祝丘忍無可忍,兩條眉毛向上擰緊,他站起來呵斥那個撞在他槍口上的oega,“你你你,就是你,看我幹什麼,你最好把它給我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