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知在警告誰,但至少沒有恐嚇到祝丘。
渾身滾燙的oega全然不知面前的apha被一層名為墮落的陰霾曾曾包圍住。
他只知道要吃雞蛋的話,是不能光靠這樣的力度輕輕敲打外殼。
但那點重量也讓自己如同失足於六月裡舒爽的溪流,他張著唇,仰面雪白的天花板,下顎繃著,喉結滾了滾。
祝丘低聲嚷嚷著,不停地說著外星語,雖然席柘讓他閉嘴,oega仍然喋喋不休。
半晌後,席柘無可奈何地把耳朵湊近了oega的嘴唇,“你又怎麼了?”
到底在說什麼呢。
“舒服的。”
“……。”
似乎得到了某種沒有必要的認證,厚重的灰色霧霾在席柘身上短時間還是無法散開。
席柘不打算扮演一個耐心的傾聽者,剛坐起來,祝丘卻攬住了他的脖子,頃刻間,右耳垂被oega輕輕地親了一下。
觸感如同被細針紮了那般,是連綿的密密麻麻。
反應過來後,席柘握住oega細細的脖子,忍無可忍地說:“你就是來惡心、折磨我的,對不對?”
“說話。”
明明厭煩祝丘,卻開始自我厭棄起來。祝丘抱他、親他,不斷地散發著濃得嗆人的味道,席柘心裡不斷堆壘的牆越築越高,卻裂了道長長的痕,開始崩塌。
兩人高匹配的資訊素讓他做不到毫無反應。席柘此時的自我厭棄卻遠遠勝過了對oega的厭惡。
oega掙紮著,腦袋往上升,隨著時間推移,一副要窒息而亡的慘狀。
“老,老公。”
最終oega被扔到床上,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席柘起身離開。
簡陋的洗手間傳來水流的聲音。
從洗手間出來後,席柘開始收拾東西。旅館的住宿條件太差了,讓祝丘一個人呆在這裡也很不安全。
“老公,我還是很不舒服。”
“老公,幹嘛收拾東西?”
此時祝丘驚叫了一聲,“找到了。”他伸手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後面掏出了兩個扭蛋。
滿臉一副很珍惜的樣子。
而席柘盯著這兩個扭蛋接近半分鐘,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絕倫。
“這就是你說的……蛋?”
“對啊。”
霎那間,席柘頭一陣眩暈,他揉了一下發疼的太陽xue,很是頹然地坐在床邊,突然不知道要幹什麼。
直至祝丘的腦袋貼著他的後背,臉肉貼著他的脖頸,很關心地問道,“老公,你是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