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蛋怎麼不見了?”
“你在說什麼。”
“老公,你幫我找找。”
席柘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很想理會他,他抬起祝丘的下巴,“又開始發瘋了?”
祝丘置若罔聞,目光頻頻聚焦在他臉上,彷彿認定了apha肯定知道答案,“蛋呢?”
聞言,席柘周身滿是不耐的氣息,忍耐著,“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祝丘對他說道,“沒看見啊,你拿了?”
“我拿它做什麼?別說瘋話了。”
“那它在哪裡?”
席柘臉色倏然沉了下來,“祝丘,你是不是吃藥了?”他沒輕沒重地捏著祝丘一邊的臉腮,使得那一圈臉頰變得嚴重凹陷變形,又用食指和大拇指讓他的口腔張開,這樣一看,oega並沒有吃藥,只是嘴邊都是口水。
oega不疑有他,懵懂無知地望過來,趁著席柘觀察口腔的間隙,很快伸出舌頭細致地舔了舔席柘的指腹。
明顯感覺到apha的手指停頓在了他腫紅的嘴唇上,氣息變重,於是oega被狠狠推開,席柘對他呵斥道,“滾下去。”
而席柘從頭到尾、接連不斷的明顯的嫌惡和不耐煩戳傷了祝丘此刻脆弱不堪的心靈,他不明白apha為何總是對他那麼排斥反感,每每對視著,那雙墨色的眼眸裡滿是嗤之以鼻。
“為什麼要一直推開我?”他鼓起勇氣蠻橫著抱住了席柘的腰,手像是緊密的線纏繞著,很受傷地說:“我已經失去兩個蛋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祝丘開始了一場聲嘶力竭的崩潰,不停地嚎叫。
席柘一時間竟然無法掙脫這個累贅,祝丘的鼻涕口水通通染在了幹淨的白色上衣,“你腦子真的有病。”
“老公,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那為什麼不能親親我?”
“祝丘,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祝丘心情似乎比他更糟糕,“我就是天生的歹命,被賣來賣去,老公也不愛我,外面那個oega是不是比我還漂亮可愛呢……說到底,我真的很便宜。”
他繼續牛頭不對馬嘴,“是這樣嗎?因為我太便宜了,所以沒有人會好好地珍惜我。”
“……”
“我好難受,沒人能陪陪我,我在這個島上真的很孤獨。”
在席柘看來,祝丘此刻的崩潰全都起源於那莫名其妙的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重緩了一口氣,像作了一個抉擇,用手抬起oega一邊的腰。
祝丘恍然間有一陣失重感,而隔著褲子淺薄的布料,冰冷的手感繞過瘦削尖銳的肋骨,緩緩接近著那一方沃土。
煮熟的雞蛋只是外殼被人輕輕用手指叩了一下,還沒有剝開堅硬的皮囊,也沒有露出鮮亮的蛋白和澄黃的蛋心,即使帶著示意作用的碰觸,卻短暫得微不足道,倒是把祝丘給怎麼樣似的。
席柘把手收了回來,蹙著眉,眸底晦暗不明,卻是冷得瘮人,“不是還在!你到底在鬧什麼?”
話畢,席柘才後知後覺自己對oega幹了什麼。這是一場墮落,一場無聲無息卻可怕至極的自我墮落。無論多少抵制、防止、避免,卻還是被oega一步一步帶入意料之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