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父親的聲音徒然高昂了起來,“我願將壽命惠及所有同族,以我之犧牲來洗滌我之靈魂!”
幽幽的闇火下,好像所有族老都激動了起來。
我低著頭,咬住嘴唇才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願……我願……哈哈哈哈哈……我願將壽命……將壽命……”
我憋不了,扭頭去看父親,他的臉色黑的可怕。
真的很好笑啊。
惠及,他們配嗎?
“噗呲。”
“哈哈哈哈哈哈……”
安靜又冰冷的山洞回蕩著我的大笑聲。
我被毒打了一頓。
……
“前輩。”
我拎著鳥籠出門,計劃臨到頭,我徒然有些不安,“您說,宮樂身上海量的氣運和生機真的能沖破我原本的命理線嗎?”
鸚鵡對我的擔憂大肆拱火,“彌安當年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他甚至為了催熟逼著那個丫頭和自己的親人分開,可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做成。短短幾個月……”
他為什麼總喜歡說我不愛聽的話。
“那正好啊。”我打斷他,說,“那麼多年,彌安沒做成的事我幫他做了。”
說罷,我狎暱似摸了摸鸚鵡的羽毛,“說起來還要感謝前輩呢,如果不是前輩,我也找不到宮樂。”
鸚鵡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你的結局絕不會比你哥哥好。”
我頓了一下,“怎麼,前輩現在也能看見別人的命理線了嗎?”
他卻不再說話了。
二)
該怎麼辦。
她真的要死了。我能感受到。
但該怎麼辦?
到底是身體出問題了,還是精神出問題了?
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
是你說的要好好相處的吧,是你說得不再吵架的吧,是你說得要當好妹妹的啊?!
都是你說的啊,那我肯定就信了啊!
……
為什麼一定要用那種割離又崩潰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做錯了什麼嗎?沒有吧。
我去神社祈福,沒有放棄你。我去醫院看你,沒有放棄你。我雖然因為那一箭和父母的諱莫若深對你心懷怨恨和不解,但我依然沒有真正忘記你啊……我們不是親人、不是兄妹嗎?
為什麼距離卻越拉越遠了?
我騙了你嗎?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到底騙了你什麼啊?
她咳嗽了幾聲,“三衣來東京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