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難堪和窘迫,於是我沉默了。
“我們才沒有亂.倫。”他在久久的沉默裡彷彿確認了什麼似的,很堅決又咬牙切齒。
“和你亂.倫?白痴樂你別高看自己了!”
他回握住我的手,整個人都轉過身,捧著我的臉,在我的嘴上咬了一口。
在被他咬住嘴唇的那一刻,我的心髒突然跳得很快。
他沒敢看我,只是抱緊了我,額頭埋在脖頸處,說,“這才是。而且還有更親密的,但我們可從沒做過這些——阿治肯定也沒和你做過。所以才沒有你說的那回事!”
“那為什麼?”我習慣性地環住他的背,但心中卻茫然。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其他兄妹不會這樣?
他不斷地摸著我的頭發,從上到下,最後緊緊地按住了我的後頸。我的側頸和他的貼在了一起,能透過薄薄的一層皮感受到他強有力的脈搏。
心跳聲也拼合在一起。恍惚間,我以為是我的心髒在跳動。
宮侑頭悶在我肩上,熱汽潮濕,我感受到了他睫毛上的顫抖。
“……我需要你。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噢。
噢。
這樣啊。
我的心跳如此劇烈,心率快得像是殺死三衣浦水的那個下午。
昏暗的燈光下,我不自覺地抓緊了他的後背。宮侑側頭,像是咬一般舔磨了一會兒我的側頸。
噢。
我突然感到一種極度的興奮和愉快。
“那阿治也是嗎?”我最後問他。
宮侑複雜的臉色像是調色盤,最後不耐地摟過我,“是是……我們都是。”
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四)
三衣家發喪的事,我不是很意外。唯一意外的是三衣浦水的死亡原因,是腦溢血去世。看著三衣敷子毫不作偽的哀慼,我明白在有人幫我。
幹淨的匕首完好地出現在我的書桌上,購物袋剩下的裙子和那件帶有血汙的裙子也被一起收進衣櫃。宮治倚著門,沒進來,手上拿著煙和藥,告訴我這些今天的量。
“哦對了,你的腳踝,記得來找我塗藥。”他提醒我。
我站在房間中央,真的非常想發火。
宮治回頭就瞧見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笑了。
“吸煙不躲好、腳踝要弄傷、藥也要亂吃……這些事可都是你自己做的,生氣也沒用,賴不上我。”
“小聲點,阿侑還在下面。”我一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宮治往下瞥了一眼,歪頭,“他其實不會說什麼。爸爸他管不了了,你的話,態度強硬點,他也沒辦法。”
“但我不想他發火、或者難受,什麼之類的。”我腳上有傷,慢騰騰地走了幾步。
宮治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等我走到門口才像是回神一樣,笑了一下,“這可不像是你能說出的話——他給你下迷魂藥了?”
不愧是同卵雙胞胎。
我看著他的笑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