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如果僅僅是現在的話。
果然,還是很想被吃下去。
很想被吃下去。
說不定,‘宮樂’這個名字、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耀眼的,雙生子,不就好了?
宮樂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轉眼就像什麼都沒做過一樣,催他們,“快走。”
宮侑宮治對視一眼,都停下了話頭。
“你好好休息。”
阿治摸了摸我的頭。
這算安慰嗎?
算吧。
可我又希望它不算。
不然真的好可憐,簡直就像菟絲子一樣。
等他們走出院子,我就嘭得關上了門,然後就啪嗒啪嗒地上樓,喘著氣,躲在閣樓一個隱蔽的小角落,看著他們離開。
既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如此不捨,又無法割去心中翻湧的不安。
如此矛盾。
看到那兩個背影被拐彎處房子遮住,我才脫力抵在旁邊的窗欞。
灰暗的閣樓幾束光,灰塵跳躍。
我覺得胸口破了一個洞,空蕩蕩,就像這座房子一樣。
我的心髒也一起被帶走了?
好安靜,房子裡好安靜。
我尖叫了一聲。
聲音凝澀而高亢,填不滿這棟房子,只回蕩在閣樓裡,一會兒就沒了。
好安靜。
好安靜。
……好窒息。
我蹲下來,抱住了我自己。說不清是恐懼還是寒冷,我的牙齒開始抖,戰慄。
我到底在執著什麼?
為什麼總是這樣。
再怎麼心動再怎麼想沖上去抱住,也只能站在這裡直愣愣地看他們離去、煩躁、傷心亦或者失望地離開。
然後焦慮。
這是否是最後一次邀請?
是否是最後一次挽留?
能被揮霍的耐心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