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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遺夢
玉佩在沈昭寧掌心發燙,赤紅光芒如鎖鏈般纏繞周身。謝玄燼消散前的叮囑還縈繞在耳畔,她卻感覺記憶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離。眼前的忘川水、彼岸花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侯府熟悉的雕花床帳。
“姑娘終於醒了!”春桃驚喜的聲音傳來,“您昏迷半月,可把我們都急壞了。”
沈昭寧扶額起身,頭痛欲裂間,恍惚看見白衣身影在窗邊一閃而逝。她猛地掀開錦被,卻只抓到滿手虛空。記憶如同破碎的鏡面,零星碎片拼湊出暗巷中的血戰、黃泉邊的對話,還有那枚承載著血色羈絆的玉佩——可當她摸向懷中,卻只摸到一方素白帕子。
“這是前些日子有人留在您枕邊的。”春桃遞來一卷泛黃的紙箋,墨跡早已暈染,“字跡都糊了,也不知寫的什麼。”
沈昭寧展開紙箋,零星字句刺痛眼眸:“...勿尋...黃泉...”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珠,落在紙箋上,竟與“黃泉”二字融為一體。窗外驚雷炸響,她望著雨幕中若隱若現的玄色衣角,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侯府後花園的老槐樹下,沈昭寧撞上一堵冰冷的胸膛。抬眼瞬間,玄甲將軍腰間的鎏金短刃與記憶中的寒光重疊。謝玄燼低頭凝視她,眼底翻湧的黑霧幾乎要將他吞噬,卻在觸到她迷茫的目光時,化作一聲嘆息。
“沈姑娘認錯人了。”他的聲音沙啞如裂帛,伸手將她推開。沈昭寧踉蹌著跌坐在泥水裡,掌心傳來尖銳刺痛——不知何時,她竟死死攥著半片彼岸花的殘瓣,嫣紅如血。
“將軍留步!”沈昭寧攥著殘瓣起身,“這花...我總覺得與您有關。”
謝玄燼背身而立,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沈姑娘慎言。”他袖中滑落一物,正是那枚玉佩,卻已碎成兩半。沈昭寧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黃泉渡口的訣別、以命相護的決然,還有那句“來世再見”。
殘瓣突然劇烈發燙,沈昭寧望著謝玄燼即將消散的虛影,終於明白他用玉佩護住她的魂魄,卻將自己困在三界之外。“原來...我們早就陰陽兩隔了。”她哽咽著拾起半塊玉佩,淚水滴在裂痕處,竟開出一朵鮮紅的彼岸花。
謝玄燼的身影愈發透明,他抬手想要觸碰她的發梢,卻在觸及的剎那化作點點星光。“忘了我...”最後的低語消散在雨幕中,沈昭寧癱坐在地,懷中的彼岸花緩緩枯萎,只留下永不癒合的裂痕,訴說著一場註定無果的痴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