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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進床帳,玄乙睜開眼睛之後,幾乎是一骨碌坐了起來。
昨晚的夢境實在是……那感覺過於逼真,她簡直要懷疑是不是俊卿趁自己入睡時做了手腳。定下來神感知著全身,並無異樣,才確定那只是一個夢。
回頭一看,那小紅鳥仍四仰八叉地躺在她枕頭邊睡著,睡夢中還呷了呷嘴,看來睡得甚為香甜。
玄乙起身,心神焦躁,毫無目的地在院中走來走去。
神魂在混沌境磨礪了三萬年,歷經多少生死劫難,從怨恨驚惶到堅毅冷靜,到如今卻只因那輕佻男子的一句話一個吻就失了定力,居然還做起那種夢來,實在令人懊惱。
可是,現下心上像是被一根細柔羽毛輕輕搔撓,這股異樣的微癢卻怎麼也平息不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走神,迎面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人,沖她甜甜一笑:“小黑!”
原來自己只顧走神,不知不覺間走出了院子,遇到了牡丹。玄乙皺眉:“你叫我什麼?”
牡丹眨了眨圓圓眼睛,理所當然道:“我叫你小黑啊!我聽你夫君是這麼叫你的,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玄乙這才恍然驚覺,原來俊卿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叫自己的,自己居然沒有覺得不妥,竟是預設了他這麼叫。
堂堂巽朔玄龍,叱吒風雪,如今被人叫做小黑竟還渾然不覺……
我這是怎麼了?!玄乙忍不住輕點自己額頭,努力找回冷靜。
牡丹哪知道她在煩躁什麼,拉住她手臂搖晃著:“小黑,我瞧你挺有力氣,你幫我一起給花草鬆土去吧?”
被她一拉,玄乙本能地排斥,急忙輕輕甩脫她的手:“得罪,我向來不習慣別人碰到我。”
牡丹笑嘻嘻道:“哪有,是我得罪,不知道你只讓你夫君碰的。”
玄乙又是一愣。對啊,那人一直以來,何止觸碰過自己的手臂?為何自己當時沒什麼反應?
見她不語,牡丹小心地扯了扯她衣袖。
玄乙本想拒絕,但瞧著眼前神智不全的女子一臉孩童般的期待,便開不了口,只得應允:“哦,那便走吧。”
牡丹便開心地領著她往上一層內院走:“這裡的天暗沉沉的,大牛子說這是因為有魔氣,所以花壇裡的土隔段時間就會變硬;我的花草都是他從凡界帶給我的,受不了這裡氣候,土變硬了花草就會死了,所以要鬆一鬆。我力氣小,每次都要大牛子幫我翻土,今天你幫幫我,我會做好吃的給你吃哦!”
玄乙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道:原來魔界也有懂裂魄之術的高人,不知是誰將她的靈魄與生魂分離,眼下她沒了靈魄,神魔不論,只剩本性,又有貪狼庇護,這樣無憂無慮地活著也不錯。
玄乙既答應人家要幫忙,便拿起花鏟,埋頭實打實地幹起活來,並不多話。牡丹在旁搭手,待翻完了花圃,誠心誇贊道:“小黑,你可真是一把好手,不如留在這裡做個花匠怎麼樣?咱們可以在下面的院子也種些其他的品種,讓大家一年四季都可以有花看。”
這裡的土質果然堅硬,徒手翻起來很是費力,玄乙額頭發了些汗,手上沾了泥土不好擦拭,便起身抬了袖子去擦。旁邊卻忽然伸來一隻手,將一方棉帕輕輕按在她額角,細心替她擦拭。
俊卿邊替玄乙擦汗,邊替她婉拒道:“怕是要讓嫂夫人失望了,小黑與我還有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
牡丹並不洩氣,忽閃著大圓眼睛追問道:“那你們辦好事情可以再來啊,你是大牛子的朋友,肯定會再來的吧。”
玄乙拂掉俊卿的帕子,一時沒想好怎麼接話。自己要做的事情,做不做的成還未可知,但無論成與不成,恐怕都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