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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卻眉毛一挑,湊到她面前戲謔反問:“你呢,怎麼還不來對我用強?”
見他越發來勁,玄乙忙後退兩步,思忖片刻,道:“我,只會打架,不會治傷,留在這裡用處不大。那貪狼既然是你的朋友,應該不會虧待你;我方才卻與他翻臉,令你為難。我還是先行一步,你且在此好生休養。你既是要去尋找風邑的弟弟,想必要和青竹對上,一定要小心才是。”
她對俊卿拱手致歉:“此番是我魯莽傷你,實在抱歉。我這就離開,還請你多保重。”
玄乙說完抬腳便向外走,身後俊卿急道:“哎,等等!你且等等!”
玄乙剛走到院門處,卻聽他在後面叫道:“小黑你站住!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其實他現在受傷,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玄乙卻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去。
俊卿下了榻,正站在房門檻邊,扶著牆略歇了一歇。似是心口作疼,他一手捂著,喘了口氣,見她停下,便又跌跌撞撞地追過來。
玄乙心頭一顫,趕緊回身迎過去,將他接住。
他本是比玄乙高些,但受傷體弱,腳下一軟,就勢一把抱住了玄乙肩膀,靠在她身上勉強站著。玄乙雙手無處安放,想推開他又怕他摔倒,只好虛虛搭在他背後。
他站穩以後低頭瞪她,帶些嗔意:“你這個人,難道真是無情至此?把我傷成這樣就急著要走?你走了誰照顧我啊,那耳背的老婆婆嗎?!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玄乙被他質問得啞口無言,只訥訥道:“是我思慮不周。”
就見他唇角悄然勾起,無聲一笑。
兩人身處桃花樹下,漆黑夜空無月無星,城堡高處盞盞青燈,投下一片翠色光影,濾過片片妃色桃花,光影斑斕,一片迷離;他這一笑,更如亂花迷眼,讓玄乙心神恍惚。
以至於忘記了之前對他的防備,將心中猜疑直白托出:“你……你這般糾纏我一路同行,是不是為了想知道怎樣驅使那七徹鎮魂鞭?”
俊卿收住笑,嘆氣道:“原來你一直在懷疑我這個?早知如此,我便早些說清了。我們鳳族不爭權勢,從前的鳳君為了避嫌,還主動將鎮魂鞭移交了他人,如今更不會想再行佔有。況且我已知道了這其中真相,那鎮魂鞭封住的是你族人精魄,是你心中至痛之處,我又怎麼會想著去佔有利用?”
他見玄乙不語,補充道:“你如今幾乎是與整個神界作對,不信我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絕非覬覦鎮魂鞭,也不是想窺探什麼驅使鎮魂鞭的秘密。其實,根本就沒有驅使鎮魂鞭的方法,對吧?你們巽朔龍族驕傲剛強、寧死不屈,怎麼會迫於外力而任人驅使?能讓鎮魂鞭心甘情願相助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些?那麼,他並不是為了謀算鎮魂鞭而纏著自己的。玄乙頓覺心中輕松,像春筍出土後呼吸了新鮮空氣,喜悅非常。
俊卿振奮道:“你又笑了。你相信我,是不是?”
玄乙抬起頭,對上他一雙凝視著自己的清亮鳳眸;大約是因為情緒高漲,他雙頰透出些許紅暈,生出無限風致。玄乙一時沒了方寸,隨口問道:“那麼,你究竟為何要一直跟在我旁邊?”
俊卿看著她,站直身子:“因為我愛你啊。”
他語氣雖平常卻極認真,玄乙渾身一震,只愣愣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彷彿要徹底迷亂她神魂,俊卿低斂眼眸,眼中似有哀傷一閃即逝,隨即溫柔一笑,恍若夢境。他微微發抖,似在極力抑制著自己,但最終還是低下頭來,湊近了她。
玄乙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他那俊美臉龐已近到離她不能再近,不容她躲閃便含住了她嘴唇。
再多的疑問此時都拋到天外,玄乙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明明她是個無堅不摧的剛強龍女,他卻輕柔地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一個隨時會順風而逝的易碎夢境,小心翼翼地吻著她雙唇。
玄乙手腳全然僵硬,使喚不動,所能做的只是閉上了眼睛。
他暫離一下,容她呼吸,即刻又貼上來,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今夕何夕,此身何處,皆盡放空。
他嘴唇柔軟,舌尖猶帶著淡淡的酒味,又勾起了玄乙的醉意;她索性放棄了思考,任由他帶著自己沉迷……
“咚咚”,忽然有人輕拍院門:“兩位大人,小的們把沐浴的熱水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