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風月都歲數這麼大了,居然還能如此的值錢啊?不愧是舞醉坊的搖錢樹,生財就是有道啊!
大塊頭出了二十萬後,麒麟立馬豪氣的追加到了二十萬……零一兩。
大塊頭氣的牛眼圓睜,狠狠瞪對方一眼,舉手又喊價道:“五十萬!”
哦吼!全場沸騰了。
老鴇差點給跪了,五十萬兩一夜的價碼,可是建康城第一份兒啊!
這下子,風月的身價可更要水漲船高了。
以後風月要是一直掛牌接客,睡她一夜的客人,沒有萬八千兩的,那都是休想了。
麒麟回頭看向她家主子,一看她家主子比了個六,她腿軟的也想給跪了。
可跪之前,她還得喊價。
她這邊一喊價六十萬,大塊頭便氣得一拍桌子怒道:“老子開一百萬兩,你小子有種就繼續加!”
麒麟不敢加了,一百萬兩銀子,都夠買一座城東最大的大宅了。
商海若也不想讓蕭南屏繼續加價了,想救人回頭暗中救了也就是了,沒必要浪費如此多的錢去爭這口氣,平白的便宜了這些賺姑娘血淚錢的人。
蕭南屏倒是想就這麼算了,可風月看她的眼神,卻讓她自二樓甩下那把山水畫摺扇,神色淡淡的喊了個高價:“一千萬兩,她今夜歸我。”
樓下的人抬頭向上望,二樓的人皆忍不住開窗好奇,很想見見這位一擲千金為紅顏的闊少爺。
大塊頭這下不喊價了,一千萬兩,他可一下子拿不出來。
蕭南屏從雅間裡走出來,負手站在欄杆前的她,眸光淡淡的與樓下風月對視著,風月的手中,此時正拿著她的扇子。
眾人一見到這位公子的廬山真面目,便一個個的皆是驚嘆不已。
這位公子可長得比風月美多了,氣度不凡,應是出自名門望族,怎地就如此想不開的花一千萬兩,買一個伎子的初夜了呢?
大塊頭一看到蕭南屏,便是氣的要罵娘了。他說是誰和他作對呢,原來是這小子啊?
“他”不都消失幾個月了嗎?怎麼忽然又詐屍出來了?
蕭南屏從二樓是翩然飛落到風月身邊,一手背後,一手摟住了風月的小蠻腰,轉身便向後院走去。
老鴇在後伸手喊道:“哎!銀子還沒給呢!”
“等著,一會兒便送來了。”蕭南屏頭也未回應一句,摟著美人兒,一個拐彎去了通往後院的角門。
等那兩抹郎才女貌的身影消失在大堂裡後,眾人才回過魂兒來,齊齊看向大塊頭,很是同情。
這大塊頭他們是知道的,追了風月好幾年了。
今夜風月賣身,本以為他能得償所願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了闊少爺,直接把他想了多年的姑娘給摟走了。
二樓上的商海若,也出門下了樓,向通向後院的角門走去。
麒麟是不能走的,她還要等著朱雀送錢來啊!
老鴇也熟悉這位客人,是常客,以往最喜歡聽風月彈琴。
出手闊綽,君子之風,不曾與樓中任何姑娘有過親近之舉。今兒花大錢標下風月的初i夜,恐也只是惜花罷了吧?
……
蕭南屏摟著風月,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風月樓。
風月回頭看了那位月白綢袍的公子一眼,似乎也是個女子?可看氣質又不像,太溫和爾雅了,不似女子那種文雅秀氣。
商海若隨後進了這座風月樓,打量了一下一樓的擺設,簡約素雅,半點也不像是風塵女子的閨房。
蕭南屏拂袖落座,伸手接過風月遞來的香茶,淺啜一口潤潤唇,之後便隨手置杯桌上,看向風月不解問道:“你怎會忽然要把自己賣了?到底是出了何事?”
風月聞她關心之言,便是眼中含淚,起身在她面前跪下,低頭哽咽落淚道:“公主殿下,我是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啊!”
“有事說事,哭什麼?”蕭南屏認識風月許多年了,見慣了她一向的淡然淺笑,如今忽見她這般脆弱落淚的樣子,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和無措了呢。
風月藉著蕭南屏扶她雙手的力道,她才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人,嘴唇顫抖的說了句:“對不起!公主殿下,風月讓您失望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蕭南屏對於這個忽然撲到她懷裡哭泣的女子,她心中剛開始是有點憐惜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