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十四歲淪落青樓,這都七年過去了,她也沒尋到那個能陪她月下花前的人,更不知怎地的要忽然把自己給賣了。“來了來了,風月姑娘來了!”
樓下那些嫖客一聽風月下樓了,他們便是一個個眼冒綠光的伸長了脖子。
風月是個很清雅脫俗的姑娘,在她的身上,你看不到一絲風塵氣,也看不到一絲孤芳自賞的冷傲之氣。
她淡然如水,清冷如月,眉間一抹清愁,垂眸款步下了二樓,來到那一片豔紅的高臺上,她拂袖落座彈奏了一曲《流鶯》。
“鶯乃痴情之鳥,如失去所愛,必將孤獨一生。她彈奏此《流鶯》一曲,莫不是……她也已失去所愛了?”商海若坐在二樓雅間裡,自大開的視窗望向樓下那名女子,總覺得這女子身上有股沉沉的死氣。
“鶯之中,有名曰金衣公子者。”蕭南屏端杯飲口小酒,看向樓下臺上的風月,她撇下嘴角道:“如她鐘情之人,便是那金衣公子,那她可比死了情郎還慘咯。”
商海若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她笑問:“金衣公子?他是何許人也?我怎地不曾聽說過?”
“金衣公子乃江湖上一個行事低調的人物,他師弟你也認識,就是聖手廣白。”蕭南屏仰頭飲盡那杯酒,便抬手對麒麟打了個響指,示意她出去喊價。
麒麟嘴角抽搐一下,便開門走了出去,背對視窗,扶欄喊價道:“我們公子出價五千兩!”
嚯!他們可剛抬到四千兩,這人一來就加了一千兩啊?
風月雖然受到許多嫖客喜歡,可始終年歲大了點,一開始定價太高,老鴇也怕沒人競價。
因此,風月的初i夜底價,便是一千兩銀子。
麒麟加完價,便勾唇笑著對風月揮了揮手,她和風月可算是老熟人了啊!
風月一見到麒麟,便知蕭南屏來了。
這位公主殿下也是怪異的很,身為女子,不僅逛青樓,更是愛喝花酒聽曲兒。
曾經她喝多了,更是在她居所宿了一夜,這事老鴇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一個姑娘家夜宿青樓,怎麼都是好說不好聽的。
樓下一個兇神惡煞的大塊頭,在麒麟加價後,他便抬手高喊了聲:“一萬兩。”
嘶!在場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就一個伎子,又二十多歲了,再美也是個老姑娘了,哪能值這麼多錢啊?
麒麟回頭自視窗看了他們家主子一眼,見主子伸出三根手指,她便回頭興奮的高喊了一聲:“三萬兩!”
“噗!”蕭南屏嘴裡的酒噴了,咳嗽著伸手指著麒麟的背影,恨不得一腳把她踹下樓去。
商海若一邊拿手帕給她擦著嘴,一邊又看向朱雀說道:“趕緊回去一趟,多取點……還是抱箱金子來吧。”
銀子肯定玩不起了,只能搬金子來了。
“是。”朱雀應了聲,便開門走了出去。路過麒麟身邊,無奈瞪她一眼,便疾步向樓下走去了。
麒麟抬手摸摸鼻子,一臉的無辜。這事不能怪她,主子又沒說是加三千還是三萬。
樓下的那個惡霸氣的抬頭怒瞪二樓那間雅間一眼,回頭又抬手咬牙加價道:“五萬兩!”
他就不信這個邪,居然有人比他還傻缺。
對風月,他可是真愛,是要買回去做媳婦兒的。
麒麟這回不敢亂喊了,回頭看向她家主子,求正確價錢。
蕭南屏被氣笑了,她勾唇說了句:“十萬。”
這輕飄飄的語氣,商海若真為雅嵐肉疼了。
估計抱一箱子金子是不夠了,得抬一大箱子金子來,才夠這出手闊綽的公主殿下一擲千金的。
麒麟嘴角狠抽一下,回頭舉手喊道:“十萬兩!”
“嘿!”大塊頭生氣了,拍桌而起,怒指二樓道:“叫你家主子滾出來,看爺我不活撕了他!”
麒麟扶欄對他一笑,欠揍的輕搖頭道:“不行!我家主子脾氣不好,你撕她之前,她會先把你剁成肉醬的。為了免除一場血腥,還是咱倆繼續喊價吧!男人嘛!就不能怕為心愛的女人花錢。”
大塊頭被氣的幹瞪眼,最後還是坐回凳子上,抬手繼續喊價道:“老子出二十萬!”
“哇!二十萬?”老鴇高興的快要昏過去了,這麼多錢,買了風月這個人也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