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持劍手背後,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沖曲蓮咬牙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哼!聽好了,麗水夫人是我的長輩,你不能太過分,就讓她站著畫一幅畫,地點你選,不能離莊園太遠。”
“這個我有分寸,不會走太遠的。”曲蓮沖她擠眼一笑,仙人瞬間變痞子。
“畫?什麼畫?”傅華歆和商海若異口同聲問,完全就是懵了。
不是說這位醫仙好色成性嗎?不是說這位醫仙很無恥下流嗎?怎麼一轉眼,這好色之徒,就變成一個詩畫風雅的雅人了呢?
曲蓮淡笑不語,對於別人對他的誤會,他都來不屑去解釋。那怕因此得風流成性的惡名,他也一直都很無所謂。
蕭南屏嘴角抽搐一下,嘆聲氣對他們解釋道:“這人有怪癖,喜愛收藏美人圖,可本身卻是潔身自好的。或者該說,他這修行之人是戒色的。因為,一旦他犯了色戒,他這一身修為便會盡毀了。”
麗水夫人是玄門中人,自然知道蕭南屏這話不是在危言聳聽。色戒是道門大戒,一旦破戒,修行盡毀。
故而成大道者,皆是孤獨一生之人。
傅華歆和商海若呆愣的看著這如仙人般的男子,心裡有點同情他,明明有那個色心,卻不敢有那個色膽。可憐啊可憐,真是天意好公平!
像曲蓮這樣有本事又好色的男人,要不是因為怕修為被毀,他這一輩子得仗勢欺負多少男男女女啊?
真好,真好啊!葉上珠可是躲過一大劫啊!
在他們看來,曲蓮就對兩個人最好,一個是蕭南屏,一個是葉上珠。
蕭南屏成了曲蓮義女,代表這老色鬼對蕭南屏沒有邪念。
可他對葉上珠……那就不一定了。
曲蓮一眼便看透這對小家夥的心思了,可他還是淡然從容一笑,不去做任何解釋。世人心思太活,最愛胡思亂想,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其身正,無愧天地。
至於那些流言蜚語與誹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蕭南屏在曲蓮走後,她便去看了老威王。把過脈後,她才明白曲蓮為何說他解不了這毒。因為這毒非是提煉自藥草,而是提煉自金石。
而這樣的提取練毒之法,必然需要蒸餾之術。而這個時代琉璃異常珍貴,懂蒸餾之法的人,除她之外,她也只能想到一個人了。
這個瘋子!他到底想做什麼?
神出鬼沒,到處作惡,難不成他想攪的天下大亂不成?
該死的!為什麼他總是這樣命硬?怎麼都弄不死他,當真是禍害遺千年。
傅華歆和商海若去看了下北冥傾絕,雖然是醒了,可神智卻還沒清醒。麒麟坐在床邊喂北冥傾絕吃藥,像她這樣愛鬧的人,就不適合幹這需得溫柔體貼的事兒。
“還是我來吧。”商海若走過去,代替麒麟給北冥傾絕喂藥,動作輕柔,每一勺藥都不會灑一點,全部喂到了北冥傾絕的嘴裡,半點沒流出來。
傅華歆在旁邊看的吃醋,狠狠瞪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哼!要不是看他元氣大傷,他非把他拎下來揍一頓不可。
天剛矇矇亮,洛陽城裡便到處貼出了通緝令。
圍觀百姓無數,對著公告欄上的皇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個青年書生指著皇榜說道:“真是沒想到,容王竟膽敢女扮男裝,犯下此等欺君之罪。還有這威王和肅王,竟然為了包庇容王,當夜大鬧中秋夜宴,殺死了宮中不少禁衛軍。還聽說,他們似乎是跟著南國的那個和親公主闖出城去了。此等做法,可是叛國之罪啊!”
一個穿著裋褐的壯漢,對此撇嘴嗤笑一聲:“這些權貴間的事,誰對誰錯,誰又能說的清楚?哼!有這時間議論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是男是女,還不如多想想下頓飯要去何處找呢!”
其他百姓齊齊轉頭看向那名大漢離去的背影,心中都炸起一個驚雷!
如果三王反出北國,去投靠南國,那接下來……豈不是將要又起戰爭了?
南北國國力強弱差別極大,一旦開戰,北國疆土定然會被南國鐵騎踏平。
天啊!威王現在離開,誰還能帶兵將南國那群虎狼趕回老巢去啊!
告示欄前的百姓如受驚的魚群般散去,眨眼間,整條街道,忽然就變得冷冷清清的了。
南郊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