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個經不起撩撥的家夥,此時卻像皈依佛人般無欲無求。
夏若螢覺得沒勁,便在他背上揍了一下:“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碗剛放入旁的晾碗架,夏若螢便被拽到身前,圈在廚房島與他之間。
兩人眼神一撞,手冢國光便落下了鋪天蓋地的吻。從廚房到客廳,最後進了房間。衣裳在灼升的溫度中件件褪去,相擁的觸碰毫無道理可言,總是霸道地燃去文明的理智,將人拽入原始的世界放縱、沉淪。
夏若螢再次醒來,窗外星光點點。
她全身痠疼,不爽地踹了一腳擁她沉睡的人。
他還沒醒,只是感知到動靜,條件反射將她抱得更緊。
夏若螢差點喘不上氣,又扯疼了身子,氣得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她躺得無聊,卻又無法起身,便開始端詳起他的臉。
上一回這麼認真看他,還是十二歲那年,他被氣病住院的時候。
那時候剛褪去稚嫩的輪廓,初顯俊帥。而在時過八年的今日,他的五官如藝術家刀刻般立體俊美、稜角分明。帥得更有氣魄、也更深邃迷人。
且因為長期運動,無論是面板還是身材,都是一頂一的好。
夏若螢想,就算他們不是鄰居,在遇上他的那一刻,她也將為他深深著迷。
也許最初耽於美色,但最終一定陷入他的人格與靈魂。
他最近大概是訓練太累,眼底竟有了黑眼圈。
她心疼不已,便湊過去又親了親。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為什麼突然回國?
……
這個答案,夏若螢等了一個星期都沒等到。
那日大幹一場後,手冢國光便像忘了這回事。她賴床,他便做早餐。她熬夜,他則直接把她拎上床。她出門,無論去哪裡他都陪著。
兩人每天飯後散步,看星星看月亮看電影。依稀間,似乎回到了最開始談戀愛的那段時期。
但夏若螢不快樂。
她心中不安。
哀木裡代坐在沙發上,聽夏若螢愁眉苦臉一通抱怨。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人不在,你又哭。人在了,你又嫌。真難伺候。”
搞新聞的向來一針見血。
話是犀利了些,但沒說錯。可夏若螢卻很理直氣壯反駁:“他不在的時候我哭,那是因為想他。可他現在就跟無業遊民似的,當然了,就算他無業我也養得起。但問題就是,他擺明瞭不是這麼一個無所事事的人。”
他可是要拿四大滿貫的世界冠軍。
而且還有一週就要開始比賽了!
但現在還天天在她跟前,淡定地問她每天想吃什麼……他沒分裂,她都要精神失常了。
哀木裡代沉沉嘆了一口氣,對她說:“你醉酒哪天,我用你的手機給他發了條分手簡訊。並且告訴了他,你被變態跟蹤的事。”
夏若螢:“!!”
見她神情驟變,哀木裡代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可夏若螢只是猛地起身,說了句:“我回去罵他!”
哀木裡代和小狼狗男友從房門前走過,聽見裡頭傳來的爭執聲。
她和男友默默對視一眼,淡定地走入電梯。
今夜有風有月,適合約會。
而在一門之隔,夏若螢已經氣得頭昏腦漲:“打完美網就回國發展是什麼意思?!”
她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