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話音落地,抱著她的人就釋放了冷氣。
夏若螢無奈,便親了親他的臉,哄道:“看在你煮的份上,我當然吃。”
面被端出後,夏若螢接過他遞來的筷子,稍微夾了一下,竟還冒著熱氣。
夏若螢撓了撓額頭,心中感嘆:夢太逼真也滲人啊。
不過還是吃了吧,要是不吃,這家夥估計是不給抱的。
於是她夾了一大筷子。
手冢國光:“……”
“吃慢點。”
夏若螢沒聽,一把往嘴裡塞:“燙!”
等等……
燙?!
她看了看面,又扭頭望向手冢國光,目光瞬息萬變,從驚愕到惶恐。
“你是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推了推眼鏡:“嗯。”
“你從德國回來了?!”
“嗯。”
“誰喊你回來的?”
“……”
“你回來幹什麼,不是還有兩周就比賽了嗎?”
“……”
“有什麼急事處理你大可告訴我,我替你去處理,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浪費時間。”
大滿貫賽事是世界最頂級的網球比賽,拿到四大滿貫是所有職業網球手至高無上的夢想。
他年僅二十已斬獲澳網、法網兩大男單滿貫,溫網雖敗,卻也更集中精力備戰八月底的美網。
在她看來,在這黃金訓練的特殊時刻,沒有任何事比公開賽更重要、更值得他分神。
且如果他能這般輕而易舉就跑回國的話,那她這麼久以來又在堅持什麼呢?
手冢國光並未具體回答,只輕輕對她道:“先吃東西,吃了再聊。”
夏若螢眸光閃了閃,對上他的眼眸。
此時此刻,她才發現,那雙清冷而凜冽的目光,被血絲包裹著沉重的壓抑。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莫名地,她忽然也紅了眸眶。她勾上他的脖子不停地親,小心翼翼地安撫道:“出什麼事了?”
手冢國光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嘶啞而剋制:“先把面吃了。”
夏若螢乖乖點頭,雖在吃麵,但另一隻手仍牽著他。
——
夏若螢胃口不大,剩餘的一半全進了他的肚子。
可吃完他沒打算立即說,又拿著碗進了廚房。
夏若螢亦步亦趨,從身後抱住他,開玩笑似地活躍氣氛:“你該不會就是跑回來給我煮麵洗碗的吧。”
手冢國光對待任何事都很認真,就連此時的洗碗也不例外。
夏若螢感覺受到了冷遇:“喂!”
她想捏他腰間的肉,可皮肉太過緊實。但她並不打算放棄,捏不起來就撓他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