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赫爾曼,我依舊很感激你,過去將近三十年的生活是我生命中不可抹去的一部分。那些日日夜夜的點點滴滴構成了我人生二分之一的精彩,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小賀像極了你的沉默寡言,但他又比你更有擔當,我希望他能夠如願以償。
希望你身體健康,照顧好自己。
賀、紅、棉。
年長者的手指撫摸著右下角的落款,眼底的渾濁落在了紙張上,湫濕了大片的字跡。
他的兒子,也和當年的自己一樣,遇到了兩難的抉擇嗎?
……
南雁第二天下午等到了赫爾曼·希克斯的電話。
“明天上午,弗雷德會去學校的圖書館一趟,或許你可以在那裡跟他見面。”
“謝謝。”南雁十分誠摯的表達了感謝。
德國籍的科學家則是結束通話電話,似乎並不想要聽她多說什麼。
有脾氣的小老頭。
南雁找來了斯坦福大學的地圖,然後發現這位科學家還是挺心胸狹隘的。
斯坦福大學那麼多圖書館,誰知道是哪一個?
科迪也有點懵,好在倒是認識幾個斯坦福大學的學生,打聽了下知道特曼常去的圖書館有三個。
而這三個圖書館。
距離還挺遠。
“要不再問問希克斯先生?”
南雁看了眼小加爾文先生,“你問?”
想到赫爾曼·希克斯那總是嚴肅的面孔,科迪搖了搖頭,“那要不隨便選個?”
隨便選是不可能隨便選的。
南雁看著這些圖書館的分佈。
在六十年代斯坦福大學還寂寂無名,然而進入七十年代,當半導體産業如火如荼時,被半導體公司包圍著的斯坦福大學一下子翻身農奴把歌唱。
這也讓學校的相關建築越發的豐富。
其中不乏這些圖書館。
七月份的美國高校正值假期期間,但校園裡也有不少學生。
頂尖大學的學生總是忙碌的,尤其是那些研究生。
找到了圖書館的一些會議、講座安排,科迪覺得亞瑟喜歡這個女孩是有原因的,她真的很聰明,擅長解決問題。
“這個嗎?”有一個關於計算機的講座,而特曼教授可以說一手打造瞭如今的矽谷,這樣的講座,他肯定會去參加。
“他去了那主講人怕不是要換人。”
科迪反應過來,“也是哦。”
喧賓奪主的事情不是沒有。
畢竟特曼教授的身份太特殊了。
“那為什麼會是這個?”
“生了病的人,其實更喜歡陽光和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