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熱鬧又不能太喧囂,一個小小的湖泊,能喂魚喂天鵝,剛剛好。
科迪不是很明白,然而當真的在這邊找到臨湖而坐的老教授時,他看南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滿滿都是敬畏。
這也太聰明瞭吧。
南雁倒是心平氣和,略微停頓了下便上前與老教授打招呼。
說是打招呼,實際上是坐下看他在那裡喂天鵝食物。
科迪沒有上前,他覺得key很奇怪,想方設法想要見特曼教授的是她,好不容易見到卻又不說話的也是她。
這是在做什麼?
“赫爾曼說,他欠了你一個人情。”
“也不算,我只是當了個郵遞員而已,如果用計算機語言來說的話,我的作用類似於阿帕網?”
阿帕網,國防部高階計劃局網路。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嚴格保密的內容。
但對方知道這些,還是讓老教授稍稍分心,撒出去的食物就散落在水面上。
“你執意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南雁當然有事,矽谷之行讓她知道,盡管在微型計算機上的區別不大,但是國內的半導體需求市場太小,需求小意味著沒有足夠的訂單,無法驅動國內的無線電廠進行研究進取。
當然如果四機部極力推動也不是不行,但研發成果如不能投入到民用,那麼它的市場將十分有限。
盡管國內在逐步進行經濟類的改革發展,已經將重心從軍工國防事業的發展轉移到經濟上,但這個過程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國內的經濟基礎也意味著半導體市場還沒辦法跑步進入百花齊放時代。
更別提國內的半導體産業現在相對單一。
落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從何做起去追趕。
南雁大體上有方向,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藉助外部的力量。
“我現在在半導體産業發展,既然來矽谷參觀,於情於理都要拜訪您才合適。”南雁的態度放得很低。
她一向知道,什麼時候該表現的倔強,而什麼時候應該顯得謙卑。
“我聽赫爾曼說過你,你很年輕,和他們那時候差不多大。”
他們,指的是八叛逆。
當然對特曼教授而言,稱不上什麼叛逆。
正是這些富有創造力的年輕人,才有了今天這與眾不同的西海岸,才有了斯坦福大學的今時今日。
“我遠沒有他們的魄力。”
“不,你有的。”特曼教授搖了搖頭,“不然你怎麼會執意要見我呢,孩子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不要試圖欺瞞一個老人,盡管他已然老邁,但……”
他指了指腦袋,“這裡依舊在轉,還能思考問題。”
湖畔有些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那輕輕的女聲,“我想要發展中國的半導體産業。”
作者有話說:
一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