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
“跟爸謝啥。”
燕三牛又去廚房了,給兒子弄水果。懷孕的人多吃水果對娃娃好。
燕飛看了眼母親,見母親正看著自己,眼底是母親對兒子的擔憂和心疼。燕飛放下湯碗,說:“媽,回頭我讓邵邵他們把咱們今天拍的照片洗出來,你跟爸就擺在家裡。”
田晚香下意識地說:“不用麻煩他們了,爹孃自己去洗。”
“這點小事算什麼麻煩。”燕飛的口吻中不無不爽。
田晚香正要說話,外頭傳來敲門聲。田晚香住了嘴,去開門。燕飛的眼裡閃過一抹光,撇撇嘴,吃黃瓜。
開啟門,田晚香明顯吃了一驚,門外的不是別人,正式邵邵、孫敬池和蕭肖,沒想到這三人會來,田晚香怔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因為公園的那件事,田晚香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三人了。
看出了田晚香的不自然,孫敬池首先出聲:“燕姨,飛呢?是不是在睡覺?”
田晚香這才趕緊讓三人進來,說:“他沒睡,肚子餓了,在吃餅。”
“沒睡覺?”孫敬池看看二哥和老四,心裡嘀咕:事情有點嚴重啊。
嶽邵和蕭肖很鬱悶,兩人什麼都沒說,和孫敬池一起進屋。
田晚香跟在三人身後,想著要不要讓兒子把那件事告訴三人,這麼避著也不是辦法,萬一那三人發現了呢?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田晚香心裡亂亂的。
正好吃好喝的燕飛聽到有人進來,抬頭一看,馬上明顯不爽地把注意力轉回到豆腐湯上,好像沒看到三人。三人那個鬱悶啊,這真的是天降橫禍啊!
“飛。”三人喊。
“我不是說讓你們今天別來接我嗎?”燕飛不抬眼。
蕭肖道:“黑哥晚上請客吃烤鴨,你手機關了,我們過來接你。”
嶽邵和孫敬池挨著燕飛側坐下,蕭肖拖過一張折疊凳擠在沙發和茶幾之間,也挨著燕飛,三人的臉上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燕姨,你和燕叔先出去走走,我們跟飛說點事。”還是孫敬池道。
燕三牛已經從廚房出來了。他沉悶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後對燕飛說:“大娃啊,有啥事你好好說,別著急,也別生氣,記著你肚子裡的娃娃。爹跟你娘出去轉轉。”解下圍裙,燕三牛攙扶著妻子出去了。
外頭的大門一開關,蕭肖就抱住了燕飛,可憐兮兮:“哥,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們?我們真的很冤啊!”
燕飛不吭聲,吃黃瓜。孫敬池從他手上拿過湯碗和勺子,舀起一塊豆腐,喂過去,燕飛張口吃了,但還是不說話。
嶽邵開口:“我現在就讓人把那家夥趕出帝都!只要你高興。”
燕飛抬眼:“你們怎麼知道的?”
孫敬池無奈極了,說:“哥,你的身體在東湖,你的靈魂在這裡,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完整的在我們身邊了。就算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也跟我們沒半點關系。再像,那也不是你,而且我們也沒覺得那人跟你多像。杜楓的事我們惹的你那麼傷心,我們怎麼可能再做出惹你不快的事。哥,我們跟你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可不能輕易就懷疑我們啊!”
最擅長裝可憐的蕭肖說:“要我爸媽知道我惹你不高興了,非把我趕出家門不可。他們對你絕對比對我這個兒子更親。哥,你不是最疼我了嗎?你不會捨得吧?”
燕飛抿緊嘴,但是要笑了。
蕭肖見狀,親了口燕飛的肚子,再接再厲:“哥,你心裡不舒服,咱們的寶寶也會不舒服,這個醋吃得太不劃算了。”
燕飛撲哧一聲笑了,捏住蕭肖的臉,又冷哼:“誰說我吃醋了?我就是不爽。看到那人我就想到杜楓,就想到你們揹著我做的那些混事。你們敢說見到那個人不會心癢癢?”
“哥,我們冤枉啊!”三人齊聲喊。
嶽邵再次說:“我今天就把那家夥弄出帝都去,不讓他戳你的眼睛。”
孫敬池雙肩垮下:“哥,我們這回真的很冤。”
蕭肖用力點頭:“絕對比竇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