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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的別墅燈火璀璨,半分沒有深夜該有的寂靜冷清。
與之相比,關押霍玫瑰的北邊別墅就冷清多了,一點人煙都沒有。
宮邪步入正廳,看見從樓上瘋狂往下沖的女孩。
她光著腳踩在樓梯上,兩條腿一上一下,很快到了他跟前,他藉著她沖過來的姿勢展開雙臂把她抱起來。
宮小白雙手摟住他脖子,“這麼晚了你幹嘛去了?”
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像是剛從飯局上出來,明明他們一起回來的不是嗎?那一刻她昏迷了,聞到的熟悉的味道不會忘,就是他。
就是這麼巧。
像他們初見的那一晚,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昨晚也是,她只是往前一倒,就倒進他懷裡。
宮邪不答反問,“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宮小白搖頭,宮悅酒店的菜餚如傳聞中一樣好吃,聚餐時她吃了很多,筷子幾乎沒怎麼停過。
身為老闆娘,居然是第一次吃,真是讓人慚愧!
宮邪抱著她往樓上走,她穿得太清涼了,米黃色的波點小吊帶,下面牛仔短褲,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露出肚臍。
宮小白想起片刻前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去幹什麼了?”
回到臥室,宮邪把她放在床上。
床上放著被她團成一團的被子,還有兩個小玩偶。
“我去見霍玫瑰了。”宮邪說。
宮小白當即蹙起了眉毛,倒不關心他去見霍玫瑰做什麼,撅起小嘴控訴,“你怎麼能在深更半夜跑去見別的女人呢!還是在我昏睡的情況下!”
嚴肅的氣氛撕開了一道口子,宮邪挽唇輕笑,捏著她的鼻頭,“胡思亂想什麼?你為什麼昏睡自己不清楚?”
宮小白收起了玩笑心思,躺在了床上,把他也扯到床上陪著她躺下。她趴在他胸口,手指玩著他的襯衫紐扣,“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昏過去的。”
宮邪:“霍玫瑰把藥下到果汁裡,包廂裡幾乎所有人都中招了。”除了白礫。
如果沒有猜錯,白礫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他們在包廂的走廊上遇上,他看見昏迷的宮小白一點都不意外,甚至看到張皓打暈霍玫瑰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件事白礫參與了多少他還沒搞清楚,如果他佔據了重要角色,那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跟我想的一樣!”宮小白大罵,“她簡直喪心病狂!”
她早就說了,霍玫瑰就是瘋了,每次的行為都偏激,根本不是正常人會做的。這次她為了對付她,竟然拉所有人下水。
宮邪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臉頰上劃過,“其他人中招了情有可原,你呢?軍營裡學的東西都忘完了?該有的警惕性都沒了?”
宮小白吐了吐舌頭,她就知道他這個教官要對他進行思想教育。
“我……我當時玩得太嗨了,什麼都拋到腦後了,哪裡記得軍營裡學的東西。”她離開了軍營太久,每天不用訓練,反應自然就遲鈍了。
宮邪沒打算這個時候行使教官的權力懲罰她,他把她摟進懷裡,床很軟,空調風吹在上面有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