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玫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他們是夫妻,彼此間不該有隱瞞。當然,或許出於某些原因,沒有事事都告知對方,也是能夠理解的,誰還沒有一點小秘密。
可霍玫瑰的事絕不是小秘密。
她若是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宮小白微仰頭,額頭抵在他下巴上。
這個姿勢,宮邪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
“她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宮小白小聲說,明顯底氣不足。
宮邪對此沒有表示意外,他不會因為這個就誤會她什麼。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確定她是真心愛他,那他就是混蛋了。
他承認,霍玫瑰的話對他産生了點影響。
未婚夫這種關系,在他的理解領域裡,是彼此交往過後感情深到了一定程度,確定可以更進一步關系,未婚夫妻的關系是基於愛情的。
他無法想象她過去把同樣的愛情給別的男人。
宮邪的手臂緊了緊,力道有些大,宮小白的腰都被勒疼了。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會提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與我的過去有關。她應該是認識我的,並且對我很熟悉。你是知道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說的是真是假我也沒辦法判斷。”
宮邪打斷她,“她跟你說了什麼?”
“你真的要聽嗎?”宮小白這次沒有隱瞞,“她說我……身份低賤,卻有一個至高無上身份的未婚夫。”
不等他說什麼,她立刻表態,“就算我有未婚夫,我也肯定不喜歡他!”鳳凰說她沒有喜歡的人。
哪怕鳳皇不說,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不喜歡那個叫賀蘭瑨的男人。
宮邪蹙了蹙眉,聲音低沉,“你都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怎麼確定沒有喜歡的人?萬一你真的……”
宮小白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語氣認真,“我就是能確定。我失去的是記憶,感覺還是在的,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很喜歡很喜歡了,這種感覺沒有體會過。你肯定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末了,她拍拍他胸口,“宮邪,你對自己有點信心!”
宮邪的心驀地一軟,大掌扣在她後腦勺,把她按進懷裡,“好了,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不過,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瞞著我?”這才是他最介意的。
宮小白語氣軟軟地,手摟上他的脖子,“反正是些過去的事情,無關緊要。你看,你現在知道了這些事,也沒什麼改變吧,我還是愛你,而你也是愛我的,這就夠了啊。”
啊,她果然是長大了,這樣感性的話她以前是說不出的。
宮小白親了親他的脖子,再接再厲,“告訴你哦,跟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腦中就閃過許多往事,每一件事情都與你有關,與其他人無關。這樣不好嗎?我最初的記憶就只是你一個人。”
宮邪心中一動,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宮小白眼睫輕顫,愣了一瞬,熱情地回吻他,將滿腔的愛意都渡給他。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插進他的黑發,主動伸出舌尖挑逗他,趁他不注意,舌尖探進去,糾纏住他的舌頭。
“宮邪,我……愛你。”輕不可聞的聲音從她唇縫中溢位來,夾雜著灼灼的呼吸,灌進他耳朵裡。
他聽到了,卻抽不出空回應她,唇舌被她輾轉糾纏,一個字都吐不出。他眼眸陡然一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奪回了主動權,越發熱烈地吻她。
唇齒互相較量,涼絲絲的空氣一點點攀升,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宮邪脫掉她的短褲,扯掉她的肩帶,衣服被扔到床下,他抱起她放在自己身上,喘息著問,“今晚你在上面?”
宮小白眼睛迷濛,雙手無助地抓著他的肩膀,腦子混混沌沌,下意識地回,“好呀。”
夜已深,月掛樹梢,臥室的燈熄滅了,低低婉轉的調子響起,平日裡聒噪的蟬鳴似乎消失了,只剩曖昧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