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飛光被肖汝寧看得實在尷尬,面上微微紅了起來,才想告退,卻被肖汝寧一把抓住,詫異回頭,聽肖汝寧道:“我既然告訴了你四哥的訊息,那你也得為我做點事吧?”
“什麼事?”飛光警覺。
“我不喜歡我現在這個二嫂,也就是當今皇後,你就幫我教訓教訓她吧。”肖汝寧風輕雲淡地說著。
飛光則是緊蹙起了眉頭:“她可是皇後啊!”
“皇後又怎樣,我就是不喜歡她,”肖汝寧不滿地努努嘴,“只不過是給她個教訓,讓她跌一跤如何?若你不幫我,那過幾日,你恐怕就會聽到宮中有傳四皇下殿下乃是喜歡男子,這名聲若是傳揚出去,你猜……”
“好,”飛光急急地打斷了肖汝寧的話,“只是稍許開個玩笑。”
肖汝寧挺直腰背,點點頭:“沒錯,只是開個玩笑。”
肖汝寧隨著飛光躲在樹叢之中,見宴席散去,張其樂與宮人一道走入了花園。
而夜色濃重,縱有宮人盞燈,周圍依舊看得不甚明晰。
飛光手中已經捏住了幾顆小石子,肖汝寧興奮地扯了扯飛光的衣角,竭力壓低了聲音說道:“快快快,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朝她腿上扔去,讓她跌一跤!”
“哦。”飛光應了聲,就眯著了眼,死死地盯住了張其樂。
“快啊!”肖汝寧催促著。
而肖衍這時也走了上來,張其樂停下腳步,朝肖衍福了福身。
飛光眼前落入了肖衍的身影,突指尖一動,石子如電掣般擲出。
肖汝寧剛要歡樂得大叫起來,卻聽到一聲痛苦的慘叫從肖衍口中發出,嚇得一眼看過去,就見戚德業慌亂地扶住了肖衍,肖衍腿上出了血。
肖汝寧一下子跳出了樹叢,而幾個侍衛就已經持劍圍了上來。
而再看自己旁側,飛光早已經沒了影子。
“公主?”侍衛看清了肖汝寧的面容,詫異地說不出來話。
其中一侍衛急忙退撤到肖衍身邊,低聲對戚德業道了緣由,戚德業更是一臉慼慼地看著肖衍,低聲道:“是公主做的。”
肖衍忍著疼痛,無奈地皺起眉頭。
張其樂緊張地喚人去找太醫,又是氣不打一出來:“公主怎會做這種事?傷及皇上,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把公主帶過來,本宮要好好審審她!”
王太醫替肖衍裹了傷,轉頭又對戚德業叮囑了幾句,才退出了內室,恰見肖汝寧正跪在殿前,眼圈通紅,而張其樂正是拿捏到了機會,以後宮正主的份兒教訓著肖汝寧。
肖汝寧此時不敢反駁,只得埋頭聽著張其樂一段一段的大道理訴來,咬緊了牙關。
王太醫見狀,也忍不住上前去對肖汝寧說了聲:“公主真是魯莽了,皇上腿上傷口極深,若是再多幾分就會傷到骨,那才真是麻煩了呢!”
“我……”肖汝寧紅了眼抬頭,“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你們怎都怪罪起我來了?”
才說著,太後已急匆匆地聞聲而來。
張其樂見了太後,更是放狠了語氣:“那地兒就你一人,不是你做的還是誰做的!公主如此心性,毫無天家風範,怕是有一日真會害了皇上!太後您看,是不是……”
“你你你……”肖汝寧知張其樂準備對自己發狠,也一下子憋不住地跳了起來,打斷張其樂的話,又指著王太醫,“你再說一遍,皇兄那傷口怎樣?”
王太醫緊張得低下頭,口舌打結,壓低了聲音:“傷口極深,差幾分就會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