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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二皇子府中依舊花草豐美,更是春和景明時,滿園繁花如霞,填滿了院落中的各個角落,更有花香沁人,斜風斜陽,落入眼中卻全是心傷。
肖衍坐在廊下獨自飲酒,想起曾與百裡春晴在這一處嬉笑玩鬧,故意將她逼到牆角,摟著她,親吻她,而此時再伸手出去,只撈到一片空白。
戚德業站在離肖衍不遠的一旁,看著肖衍一臉愁苦,不停地飲酒下肚,心中也不住替他難過起來。
只是自己雖知曉百裡春晴的下落,卻是先帝有了遺詔,而太後暗中又數度下了旨意,自己萬萬不可說,說了便是砍頭的罪。
方左緩步走到戚德業身邊,也止住了腳步,嘆了一口氣:“皇上對先夫人是用情至深……”
“皇上不是讓你們查百裡氏的下落嗎,可查到了什麼要與皇上說的?”戚德業故意問道。
方左一臉苦相,搖了搖頭道:“公公也知道,這世間若有皇城司需查的東西,我方左豈會查不到。只是如今我就算有力為之,也不敢為,就算有口可說,也不敢說。”
“皇上要是知道如今他周圍親信的宮人和大臣都知曉百裡春晴的下落,卻唯有他一人被蒙在鼓裡,恐怕得曉真相後,我們這些人……”戚德業做了個砍頭的手勢,又長嘆一聲,“若是謝檀真的勝了契丹而帶著百裡春晴回朝,我們就做好人頭落地的準備吧……”
“公公服侍了先帝和皇上,勞苦功高,皇上必會諒解,只是如今聖旨已下,謝將軍只要回朝,便是統管著我,那時候若是皇上遷怒,我這小命才是說沒就沒了……”
方左無奈地說著,又聳聳肩,複向著肖衍走去,拱手俯身道:“皇上,太後說今日花朝節,宮中宴已設下,眾臣及家眷已至,就等皇上回去下旨開宴了。”
肖衍有些微醺,也想同往日那般任性而不回宮,但方左又適時再提醒了一句:“皇上,這是二皇子的府。而您是皇上了,在此處久留,萬般不妥……”
肖衍垂頭自嘲地笑了笑:“對,這是二皇子府,那二皇子肖衍都隨他夫人百裡春晴不知去往何方了,而朕……朕當是住在延和殿裡,不應留在此處,壞了人家夫妻共居之所。”
說著,又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過戚德業身邊,囑咐道:“好生叫人看管著此處,不得有閑人入內。”
肖衍步出府門,又回頭看著府門,試想著若有朝一日百裡春晴回來,那個二皇子是不是也會隨之回來,兩人再重入其間而住,依舊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宴席之上,百官盡向張秀敬著酒,又賀著肖衍新登基,君臣共樂,其樂融融。
肖汝寧抱著手坐在席上,不滿地看著張其樂紅光滿面的模樣,又瞥著張秀一臉得意甚狂的樣子,更是心裡添了堵,一口菜都吃不下去,就甩開木箸,起身向肖衍告了退,甩了甩袖,就大步離了去。
天色已有些晚,夕陽餘暉閃過了明黃色琉璃屋頂,就已落了下去。
幾個宮女跟在肖汝寧身後,與肖汝寧一道嘰嘰喳喳地說著張其樂的閑話,肖汝寧本是笑得毫無正形,眼前卻突又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池邊亭中,便就囑退了那幾個宮女,獨一人踏入亭中。
亭中人聽到腳步,並未回頭,仍是專心致志地盯住了池中奪食的小魚,又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慢慢散開。
“喲,你還有這閑情啊?”肖汝寧嘲笑了一聲,“還是思念我四哥深篤,那你不如去邊塞找他啊……”
“契丹偷襲,南平軍傷亡慘重,也不知殿下怎樣了。”飛光輕聲道,也不想與肖汝寧多言。
“哦,原來是在擔憂這個啊,”肖汝寧抬起下巴,略作思考,“聽我皇兄說,好像是沒事。”
“真的嗎?”飛光驚喜回頭。
肖汝寧則是眯起了雙眼,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飛光一圈,才覺差不多是半年不見,他好像是消瘦了不少,更是笑意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