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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春晴出了營帳往外行去,雙腳踏過剛落了雪的雪地,感到寒氣透過了鞋底直入腳心,全身都感到有些冷,於是忍不住捧著雙手呵了呵氣,又揉了揉有些冰涼僵硬的臉頰,才感到有一些暖融。
突而感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又被人牢牢地困在了身前,落於馬背上,兩臂環繞住了身子。
馬匹飛馳,濺起雪泥,往茫白的草原上奔去。
“你幹嘛!”百裡春晴不滿地嘟囔一句。
“帶你去見一位故人!”身後的人聲音平穩,如常溫澤。
“故人?”
百裡春晴才好奇一問,眼前已出現了一隊為數不多的人馬,卻是頗有些大張旗鼓的聲勢。而為首那人言笑晏晏,美髯鳳目,雙眼如潭,確實也不愧是皇城之中人人稱道的美男子,與自己雖接觸不多,但細論起來,也再熟悉不過了。
“肖儀?”百裡春晴詫異發出一問。
而謝檀已落地下馬,又伸手將百裡春晴扶下了馬。
肖儀見到謝檀,早已是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歡暢,馬匹還未勒停,人就已經跳下了馬,向著謝檀直奔了過來,兩人滿滿一懷的擁抱,互相拍了拍肩,相視大笑起來。
百裡春晴沒想到謝檀與肖儀竟然如此相熟而親密無間,甚至不用行尊卑之禮,頗有些侷促地站在一旁看兩人寒暄,又不住上下打量著肖儀,雖有些風塵僕僕的模樣,但看來對此行早已是期待已久了。
半晌後,肖儀才望了過來,走到百裡春晴跟前,挑眉一笑:“喲,謝夫人,許久不見啊……”
想起過去肖儀每見自己時還一口一口地稱謂自己為“二嫂”,如今倒也改口改得極快,心裡有滿滿的鄙夷,也不想依規行禮,轉過頭去懶得理兩人,獨自往回而走。
才步出不遠,又忍不住悄然回頭,發現謝檀竟然還在原地與肖儀興高采烈地談笑風生,竟是完全沒有發覺自己都已走開,心中更是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冒了出來,哼了一聲,加快了步伐而歸,連踏過腳下的冰雪寒涼都似乎完全未有感覺。
不想回自己的營帳,轉身去找靈南,但發現靈南並未在營帳內,悻悻走開,才一轉身,就又看見謝檀與肖儀勾肩搭背地也走了過來,想避開不見,只能掠身擅入了一個放置日常備用物質的營帳。
但更未料到自己一入內,竟一下子撞到靈南與蔣策兩人正是坐在一道談笑自若,眉飛色舞。
靈南一見百裡春晴,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站起身來。
百裡春晴怔了一下。
蔣策也手足無措地直直看著百裡春晴,嘴角抽動著,一副急於想要解釋的模樣。
“不必說了……”百裡春晴伸手擋住靈南上前一步的腳步,又瞪著蔣策,深吸了一口氣,“你若是將來待靈南不好,我也絕對饒不了你!”
“夫人,”靈南跪下身,深埋著頭,喜極道,“謝夫人!”
蔣策也隨靈南跪了下來,一臉誠懇地說道:“此事一直瞞著夫人和將軍,不是蔣策不願為靈南負責,而是知道此事在這交戰的邊塞之地極為不妥。如今被夫人知道了,就還望夫人替我倆暫且瞞著將軍,待與契丹之事平息之後,蔣策自然會給靈南一個交代,也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百裡春晴聽蔣策講得入情入理,而對靈南的心意倒也顯得真誠,於是平靜了心緒:“是,靈南從小在我身邊,與我如同親姐妹,你若是真心誠意地待她好,我自然會替她歡喜的……不過既然是在軍營之中,我只希望你倆切勿太過惹人注目,平日裡也多回避一些吧。”
“是,蔣策明白。”蔣策向百裡春晴磕了一個頭。
百裡春晴扶起靈南,心中替她歡喜,用力地抱住,輕聲溫柔道:“如此,姐姐替你開心……他便是……告訴你江南好的那個人吧?”
“夫人……”靈南怔住,眼眶紅了起來,淺笑一聲,連聲應道,“是,是,蔣策他是真心待妹妹的,還請姐姐放心。”
百裡春晴回了營帳,見帳內也並無謝檀的人影,微微有些悵然。
但想來肖儀千裡迢迢前來,與謝檀看起來關系甚篤,謝檀必然是當以禮相待,或是斟酒助興共憶當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