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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步煙的營地為臨時安置,只有散散落落的十幾個氈帳,來來回回的契丹軍士也不過百餘人,但好在所有生活所需物件都一應俱全,又有旁人照應,倒也能讓人好好睡個安穩的覺,讓這兩日傷痛奔波之苦得以緩解。
“這個氈帳便給將軍和夫人用吧,”耶律步煙指著一處,“小是小了點,但足夠二位湊合睡一夜。”
“嗯?一起睡?”百裡春晴本想進氈帳,一下子遲疑了腳步,紅著臉斜瞥了謝檀一眼,默默後退兩步。
謝檀也哂笑著,湊近耶律步煙耳邊:“時辰尚早,耶律兄不如請我喝點酒以解解乏吧?”
又轉頭向百裡春晴道:“夫人先歇息,為夫與耶律兄有要事要談。”
“為夫啊……”百裡春晴瞪了謝檀一眼,這蠻子倒是挺會順杆子往上爬啊……
“將軍既如此說,自然是樂意奉陪。”耶律步煙倒是爽快地立馬應了下來,對百裡春晴拱了拱手,便引了謝檀往自己的氈帳而去。
百裡春晴愣愣地看著謝檀與耶律步煙入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氈帳,無緣由地生生嘆了一口氣。
又望著天邊一輪圓月懸在半空,落下明亮的月澤,將草原上低低矮矮的丘壑都染出了一道淺淺的輪廓。
營地內火光通明,但也不過只有稀稀落落的契丹軍士偶然穿行。
百裡春晴才剛入氈帳,就聽到耶律步煙的氈帳內傳出來笑聲,謝檀的聲音在其中明晰清楚。
“真是的……”百裡春晴嘟囔了一句,“這是在遼境,竟然與契丹的耶律氏如此談笑風生,又毫不避諱,也不怕被人傳回汴京稱他通敵……”
身上疲軟,連衣衫都懶得脫下,就直直地躺在了床榻上,來回翻滾了幾下,又覺得不妥,渾身的倦意被莫名而來的擔憂驅走,坐直了身,自語道:“不行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那個蠻子,畢竟是敵軍,要真是有探子在軍中的話,只怕是……”
只怕是這個名震整個南平的將軍也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就如同百裡氏一樣!
於是匆匆地出了氈帳,朝著耶律步煙的氈帳走去。
行至半路,又覺自己這樣貿貿然地出現實在不妥,就連謝檀都言他是與耶律步煙有事要談,自己如此前去,怕是真會打攪他們談論什麼大事?
又折回頭來,才步出幾步,自念道:“還能有什麼大事能大過砍頭的罪過嗎?”自己身邊的親人幾乎全都掉了命,如今與謝檀有夫妻之名,若是謝檀被問了罪,自己怎麼說也是逃不了牽連,若是命數難逃,丟了命也就罷了,若是再如在永巷中的那般折磨,還真不知自己是否能熬得過去。
再次折回頭,迎著一旁路過的兩個契丹軍士嘲笑奚弄的目光,鼻中哼了一聲,就一鼓作氣地小跑到了耶律步煙氈帳前,守在帳外的軍士倒也沒有阻攔,還略微客氣地弓了一下腰,百裡春晴便毫不客氣地一掀帳帷而入內。
謝檀正端著酒杯飲酒,一見百裡春晴風塵僕僕沖進來的模樣,恐怕是被嚇了一跳,酒杯應聲落地。
耶律步煙也顯然吃了一驚,但很快便恢複了原樣,淺笑道:“夫人來了?何不一道喝一杯?”
“我……我不擅飲酒,”百裡春晴結舌,瞥了一眼謝檀,“只是……只是覺得……這幾日他奔波辛勞,又受了傷生了病……呃……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吧……”
“哦?原來是夫人想與將軍一道休息去了啊……”耶律步煙拖長了音,似笑非笑地望著謝檀。
而謝檀則是一下子臉紅到脖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