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肖玉與肖儀對謝檀的態度明顯有些奇怪,肖玉那邊還算是說得通,但肖儀如此刻意地迴避,讓肖衍百思不得其解。
肖儀只比肖衍小了一歲,因生母過世早,而皇帝又少有關懷,肖衍自小便對他多上了一分心,與他也常在一道讀書玩耍。但與百裡春晴相識之後,肖衍與肖儀相處的機會的確少了有些,而百裡氏出事這大半年間,更是幾乎沒有碰過面,確是明顯地生分了很多。
而第二日的早朝,肖儀的確是稱病未至,肖玉洋洋灑灑地向皇帝表著謝檀之功,認為禁軍統領一職,謝檀確是不二人選。
群臣也難得一致地點點頭,附和著肖玉的話。
兵部尚書季邈直道:“南平天下,謝檀乃是禁軍統領不二人選!”
肖衍本想也助推此事,但暗中發覺皇帝眉頭已深深蹙起,擱在桌上的雙手捏緊了拳頭,指節發白發青,想起肖儀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本要上前附和的腳步遲疑了下來。
而皇帝卻準確地捕捉到了肖衍此一舉動,望向了肖衍:“二皇子一直未開口,可有何意見?”
“兒臣……”肖衍被迫行出佇列,恭敬道,“兒臣有些不同看法。”
“哦?”皇帝眉眼終於好看了一些。
“謝檀駐守邊塞已有五載,熟悉契丹一切事宜和戰術,朝中暫無人可替代其位置,貿貿然將其召回,兒臣唯恐邊疆失守,此則一。其二,身為禁軍統領,對皇城中人或事必得做到如數家珍,也正因謝檀已數年未歸汴京,自然對皇城中事生疏了許多,尚不可勝任此職,”肖衍正襟說道,“所以還請父皇另擇人選,待契丹一切事務安定,再招謝檀回京任職即可。”
肖衍話已出,朝上議論紛紛。
肖玉眼中強壓著怒火,肖衍明顯感到如芒在背。
皇帝站起身來,笑笑地走下階梯,停在肖衍身邊,又玩味地在肖玉身上打量了好一番。
肖衍低下頭,止住喘息,聽到皇帝說道:“朕以為二皇子所言更妥,那便依二皇子的意思,謝檀暫留任邊塞,以擋契丹,保我南平……至於禁軍統領一職……”
皇帝轉過身,眼神從肖玉臉上滑過,盯住了肖衍的雙眼:“那便就由二皇子暫代禁軍統領一職,直至謝檀歸朝吧!”
肖玉嘴角直抽了幾下,完全沒想到形勢急轉直下,統領禁軍之權竟然會旁落入了肖衍手中。
而肖衍也深感皇帝此決定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一時愣住。
朝臣們議論之聲漸大,直到張秀站了出來,拱手道:“皇上英明!二皇子殿下可擔此任!”
其餘大臣回過神來,才紛紛也附和了張秀。
“弟弟且留步!”才走出朝堂不遠,肖玉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肖衍停住腳步,轉身對肖玉福了福身。
而肖玉早已是抑不住心頭不滿,挑眉而道:“難怪昨日哥哥談及謝檀時,弟弟不肯正面答複,原來是留有這一後手……禁軍統領,也不是多大的官職,呵,沒想到弟弟竟然有這興致?不怕就步了你大舅子百裡弘義的老路子?”
“太子多慮了,”肖衍淡淡道,“父皇此一決定,我也萬萬沒料到。弟弟才疏學淺,也只是掛個虛銜罷了,禁軍內外,必然還是由禁軍副統領方左主事。”
肖玉勾了勾唇角,也換了一臉笑容:“昨日弟弟回宮,為兄就說要請弟弟喝酒的,今日恰好得閑,弟弟又有了新差事,可喜可賀,再也推脫之意了吧?”
肖玉再度相邀,若是再次拒絕,恐怕只會使得矛盾激化,而現在的情形還不明朗,的確沒必要多得罪他。
肖衍轉頭看了子賢一眼,子賢眼中擔憂,肖衍只得微微抿了一下嘴,點點頭,再隨肖玉一道前往東宮。
東宮之內,裝飾幾近奢華,目光所及,均是金碧輝煌,珠圍玉繞。有宮娥伴舞,又有絲樂佐酒,靡靡悱惻,肖玉盡興暢飲,開懷大笑,又招呼了美人替肖衍斟酒。
美人在旁軟語相勸,肖衍本只打算淺飲幾杯,但不知道肖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又多喝了幾口,酒氣微微上頭,神識還算清醒。
子賢有些擔憂:“殿下,您喝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肖玉笑吟吟地端著酒杯:“二弟酒量本是不淺,只是聽聞過去先夫人不允二弟多喝,才少了當年鬥酒三千的豪情。先夫人既然故去,今後我們哥幾個還是可以開懷暢飲的嘛。”
聽肖玉提及百裡春晴,肖衍不住擱下了酒杯,雙眼發紅:“酒這東西,淺嘗輒止便好,無須多飲,若是飲酒誤了事,則是罪責難當。身為皇子,也當為宮中眾人表率,太子以為呢?”
肖玉臉色一變,捏緊了手中酒杯,複向身旁史成濟使了個眼神,史成濟匆匆而出,不一會兒又捧了一卷書入內,交到肖衍手中。
“這是……”肖衍看著書卷,“皇城司的密報?”
肖玉緩緩說道:“沒錯,此一卷密報是我昨日從皇城司所得,載了當日百裡氏謀逆一案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