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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衍望著二皇子府的府門緩緩關閉,不住閉上雙眼,聽著咿呀的門鎖聲閉合。
皇子成婚,離宮而獨立成府。與百裡春晴成婚那日,以為便會永遠居住在這府邸中,從此夫妻恩愛,今後兒孫滿堂,直至兩人白發蒼蒼,死後同xue。
想過兩人也許會爭吵,也許會有矛盾,卻從未想過會分開,不會想到會有死別,更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再回宮的一日。
而再入宮門之時,大概一切明槍暗箭都會紛至沓來,自己已深陷其中避無可避了。
“從此……那個肖衍已死了吧?”
肖衍垂著眼角,又再輕輕掀開馬車窗帷,望見飛簷反宇漸近,明黃色的色澤反襯著宮殿森森。
皇城宮門守衛識得二皇子的馬車,恭敬請入。
馬車微微有些顛簸,肖衍不住輕咳了一聲,便聽到子賢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殿下,好像是太子來了。”
肖衍怔住,沒想到自己尚未有所籌謀,肖玉便要來先下一城了。
定了定神,複又快速下了馬車,迎著肖玉而去,嘴角掛著客套的笑,假得讓自己也覺得嘲諷。而那個以誠待人的二皇子,大概也死在了百裡氏一案中……
肖玉闊步上前,大笑著拍了拍肖衍的肩:“二弟回來也好,回來也好啊,自那百裡氏一案之後,父皇一直擔心你在府內閉門不出,怕你悶出問題來,如今既然肯回宮了,那我們兄弟幾人還可如從前一般日日相伴!”
“多謝太子體恤。”肖衍躬身。
“何必如此多禮,你我弟兄,當哥哥的關心弟弟自是理所應當,”肖玉笑著,“東宮內備了酒宴,我們兄弟倆先去喝幾杯!”
肖衍後退半步,辭道:“今日弟弟才回宮,還須先往父皇母後之處請安,酒宴之事,今後自有機會。”
肖玉眉目沉了一沉,繼而又舒朗開來:“是是是,大哥一時未考慮到這一層,畢竟弟弟是孝子,自然應當以父皇母後為先。”
聽出肖玉語中的諷刺之意,肖衍倒也未將不滿流露出來,只是淡淡笑道:“太子為兄長,也自然是我們幾兄弟的人倫表率,今後弟弟在宮中,還需太子多多提點幫助。”
說罷,轉頭向子賢:“我們走吧。”
“等等,”肖玉攔住肖衍,臉上還盡是笑意,“百裡弘義已死,如今皇城二十萬禁軍群龍無首,皇城中守衛難免鬆懈,弟弟住在宮中,還得多加小心才是啊……本說弟弟也是百日昭的女婿,此番沒有因百裡弘義造反而受牽連,可別回宮了就出點什麼事……咳咳……”
“聽太子的意思,是父皇有新的禁軍統領人選了?”肖衍也扯了扯嘴角,賠笑著隨口一說。
禁軍統領的人選關系甚大,嚴重點說,是直接牽涉到皇城中帝後的安危和江山社稷的穩定。如今這樣想來,肖玉的確有陷害百裡弘義的理由,畢竟百裡弘義是自己的大舅子,肖玉既然忌憚其他皇子,擔心一日被他人奪位,那只有先除去身為禁軍統領的百裡弘義,才能確保自己不會與百裡弘義內外勾結,挾持東宮。
“父皇為此人選頭疼了好幾個月了,一直未能確定,”肖玉微微笑道,“只是哥哥有一屬意人選,不知弟弟以為如何?”
“誰?”
“謝檀。”
肖衍口中重複了一下謝檀的名字,點點頭:“謝將軍文韜武略,忠君愛國,的確是禁軍統領的合適人選。”
肖衍一邊說著,一邊又不住思量起來。肖玉明知謝檀與自己和肖儀自小一起長大,關系比他更近,肖玉難道就不怕?
“既然弟弟也以為謝將軍能勝任此位,那明日早朝時,還請弟弟與哥哥我一道向父皇舉薦。有弟弟在旁獻言,我相信父皇一定會應允的。”肖玉言畢,也未多留,便轉身離去。
肖衍望著肖玉的背影,頗有些費解。肖玉如此大費周章地攔了自己,說這一番話,難道就是為了一個禁軍統領人選的事?
謝檀……他有什麼問題?
而這一側,肖玉已勾起了唇角,沿著夾道一路往東宮而去,聽著史成濟在旁低聲道:“看樣子,二皇子殿下的確是被皇後蒙在鼓裡,皇後既有心扶他,但他若是知曉百裡春晴被皇後送去了邊塞,這母子關系怕也難續了,到那時候,皇後的計劃必然落空。”
肖玉冷笑:“那就讓他們的母子關系更快決裂好了,順帶也把肖儀給捎帶解決掉……肖衍如此重人倫教義的一個人,就讓他看看他的母親和肖儀之間究竟是何勾當。”
“可為何不將皇後與四皇子之間茍且之事直接稟報皇上?那不更是快刀斬亂麻嗎?”史成濟問道。
肖玉眺望著東宮瓦頭揚起,“這事我們沒證據,到時候在父皇面前是空口無憑,搞不好自己落得一身騷。既然肖衍回宮來了,也得給他找點事做,讓他去替我們出頭……你再派人去查查百裡春晴當時為何沒死,看有沒有什麼證據留下。”
到延和殿見過帝後,肖衍回了自己的寢殿。
這寢殿已是數年未回來住過,倒也一切被打點得如往昔,並無太多不妥和不適,只是微微覺得心頭有一處空落了下來,任憑自己做任何事卻都填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