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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幽香襲來,百裡春晴不住揉了揉鼻子,懶懶地嚷了一聲:“韞玉,我好像聞到花香了啊……”又翻過身去繼續蒙頭大睡。
“是啊是啊,小姐你快起來看看!”韞玉推了推百裡春晴,叫道,“真的有花啊!是真的花!”
“這鳥不拉屎的地兒,怎麼會有花啊,又不是在汴京……唔……永巷裡也沒有花啊,這裡,這裡和永巷有什麼區別呢……”百裡春晴又翻過身來,才迎著日光,微微睜了一下眼,隨後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營帳之內,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繁花似錦,鮮麗盈盈,披紅鑲綠便充溢滿了整個帳內,淡香纏繞,更令人一下子感到心曠神怡,仿似一眼江南花園的盛狀。
百裡春晴起身披了外衫,欣喜地墊起腳,小心翼翼地從花叢中穿過,掀開帳帷,探出頭去,想看看這一屋花草究竟是誰來送來的。
營帳外只有一個四五十歲的軍士背立,手中持了一把大刀,煢煢而立,英姿不凡。
“那個……”百裡春晴眯了眯眼,避著陽光灼目。
軍士回頭,和藹一笑:“夫人醒了?”
“是你送來的花草嗎?你是誰?”
“某乃葉淳,是將軍的軍師,”葉淳斜看了營帳一眼,“今日花朝節,也是夫人的生辰,將軍命葉某遣人送來這些花草,為夫人賀生。方才夫人尚未睡醒,而軍中又盡是男子,進出營帳有所不便,也只能請那小丫鬟搬進去了。”
百裡春晴哂然一笑,回頭看著韞玉也掀了帳帷出來,才發現她是一頭大汗。想來要搬運這一屋子的花草,的確費了不少勁兒。
只是自己完全沒料到自己如今被賜婚的這個人,這個素未謀面的將軍,竟會記得自己生辰,還留心送來了生辰的禮物。
“勞將軍和葉軍師費心了,”百裡春晴福福身,又覺自己大概應當多謝一下自己這個未成禮的夫君,“將軍何在?”
“練軍去了,夫人是要找將軍嗎?葉某這就去找將軍過來陪夫人?”葉淳揚揚眉角。
“不不不,將軍平日練軍辛勞,我就不打攪他了,”百裡春晴急忙擺手,心有慼慼,“還請軍師替我謝謝將軍送來的禮物……”
說罷,又認真地再補了一句:“禮物我很喜歡,真的是多謝將軍了。”
“將軍與夫人本就是夫妻,夫妻一體,將軍所做無非都是為了夫人歡喜,將軍若知道夫人喜歡這份禮物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葉淳捋須淺笑,“其實吧,想我們將軍在汴京時也是十分受女子歡迎,孩提之年慧智所及成人,文韜武略,未及弱冠便率軍大破契丹,獨一人就殺了契丹第一武士,戰功顯赫,為人亦是謙卑和善,長得更是好看,鼻若懸膽,濃眉入鬢……”
葉淳滔滔不絕,百裡春晴聽著這一通毫不遮掩的誇獎,進退不得,尷尬地臉紅了起來。
忽一隻斷頭箭從天而降,打在了葉淳後腦勺上,葉淳怒而破口大罵起來。又再嘀嘀咕咕地俯身拾箭,表情一下子凝固起來,忙對百裡春晴拱手道:“夫人多休息,葉某有事先告退了。”
葉淳躲躲閃閃地正要入自己的營帳,身後被人拽住了領口,急忙賠上一臉笑容地轉頭:“我的大將軍啊,葉某不正在夫人跟前為你說好話嗎?你這給個斷頭箭可不太好吧,實在有負我們多年情誼……”
“哦?軍師對夫人說了什麼?”謝檀眯眼。
葉淳拎開謝檀的手,笑靨如花:“自然是說將軍英武不凡,又特地送來花草為夫人賀生,真心可鑒,要夫人好好珍惜將軍您……”
“說了那麼久,就這幾句話?”謝檀拍了拍手,手又放在了劍柄上。
葉淳急忙將謝檀的手從劍柄上拽開:“嘿嘿嘿,當然……當然還有別的了……”一邊不住上下打量了謝檀一番,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但我說啊,你們雖然沒喝合巹酒,但勉強也算是成婚一月有餘了,但如今別說洞房了,她連你是誰恐怕都還沒搞清楚,我再多說什麼話都沒有用啊……”
“洞房……”謝檀喃喃自語,臉上浮出一絲奇妙的赧紅。
“你要主動啊,主動懂嗎?你知道你為什麼時隔十二年才能娶到夫人嗎?因為你和二皇子初見夫人時,你就把主動權交給他了,否則他哪有機會和夫人相識,你說你是不是傻啊……”
葉淳眼中落入了謝檀欲怒的臉,一怔,畏懼地退後兩步,賠笑道,“哎呀,呸呸呸,老夫又說錯話了又說錯話了……”
“不說此事,”謝檀沉了一下,眼眸複又顯出平日的嚴肅凜冽,與葉淳入了帳內,“耶律文叡冒然突襲究竟為何,我們安插在大遼那邊的探子可查到訊息?”
葉淳小心取出一小張紙,遞到謝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