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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文戰戰兢兢地替皇後揉著額角,皇後垂著眼,一直沒有開口,心中鬱郁,與肖衍置著氣。
而肖衍則無所謂地坐在一旁,隨意翻著一本書卷,手指不時地擺弄一下腰間的佩綬,半晌才抬頭看了看窗外,見日色已晚,晚風漸起,便道:“既然母後不願多說,那兒子便出宮去了。”
皇後這才揚起了眼角,聲音有些疲憊:“不是說好了今夜留宿在宮中的嗎?”
肖衍抑著心中的不滿,轉過頭:“母後差人來說,要告訴我阿晴生前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如此我才會入宮來。結果母後卻是硬將別的女子塞到我身邊……母後待兒子的心思,兒子自然明白,知道您這是為了我將來考慮,我也不與您計較。只是我已在正陽殿待了足足一日,母後卻是什麼都不說,那兒子便等母後願意說的時候再來……”
“放肆!”皇後勃然,身後的錦文急忙跪了下來。
“你就是你該對你母後說的話嗎?”皇後站起身來,“人人稱道二皇子溫文儒雅待人和善,你看你這態度能擔得起如此誇贊?難怪你父皇說你的魂兒都被那百裡氏勾走了!她簡直就是個禍害!”
肖衍也站起身來,眼中有怒:“母後,說我可以,但您不能說阿晴!她人都故去了,您再有什麼不滿那便朝著我來!至於兒子要瘋要癲,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
“好……很好……”皇後咬牙,“她百裡氏一族都是罪人,謀逆犯上,要殺你父皇,要奪你肖氏的天下,你竟然還替她說話?你這數典忘祖的本事倒是漲了不少,啊?”
“母後不是說這都是太子暗中策謀來陷害三弟和弘義的嗎?好吧,我既然也不相信三弟和弘義會做這種事,那我就一定會將此事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還百裡氏一個清白的!”肖衍眼中的光漸漸變得暗淡,語氣顯出了從未有過的冷漠,“而若母後以為百裡氏都是謀逆罪人,那我身為百裡春晴的丈夫,百裡昭的女婿,不也是罪人嗎?而您是我娘親,豈不是也脫不了幹系!”
“你……你……”皇後氣結,指著肖衍,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捂著胸口緩緩坐下來。
肖衍心軟了一下,卻也有口氣實在咽不下去,便躬身道:“母後,宮門要下鑰了,孩兒今夜還是回府,還請母後多保重身子。”
不顧錦文的好聲勸叨,肖衍與子賢快步退出了正陽殿。
夜已開始籠罩皇城,夾道中只有掌燈的宮人匆匆而行,不甚明亮的光線耀出了層層疊疊的昏暗。
宮人見了肖衍微微俯首,站立在夾道一旁不敢妄動。
“殿下,其實錦文姑姑今日私下裡跟我說,說皇後娘娘希望您回宮住……”子賢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在肖衍耳旁道。
“不回,我有府邸,為何要回宮住?”
“但夫人故去了……”子賢小心地揣摩著肖衍的表情,“皇後認為您如今住在宮內更恰當些。”
肖衍沉默了下來,又揚了下巴,看了看周圍紅牆黃瓦,飛簷雕閣,一切無不襯托出天家的氣度和尊榮。
可如今這一切對自己而言,卻沒有任何意義,再精美絕倫的屋子,沒有了她,也只是個屋子而已,不可謂之為家。
“那府邸是我和阿晴一道生活的地方,只有在那裡,我才能覺得她還在身邊……”肖衍低啞著聲音。
子賢也不住一陣哽咽:“夫人倒真是好人,待我們下人也好……想想我自小跟在殿下您身邊,也與夫人認識十餘載了,夫人這一事,真的是太可惜了……而依我對三皇子殿下和百裡弘義的瞭解,也覺得他們斷斷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一定會……不論是用何手段……”肖衍捏緊了拳頭。
正說著,一旁卻忽然傳來陰晴不辯的幾聲幹笑:“二哥對二嫂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弟弟還真是羨慕……”
肖衍抬眼,只見肖儀從正陽殿旁側的一道小門走了出來。
肖儀斜眼看了一下子賢,子賢便自覺地往後退去。
“四弟在此候了很久吧?”肖衍望了一眼子賢走開,淡淡道。
皇城偌大,要偶遇一個多年不住宮內的皇子何其困難,除非是留有心思。
而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與肖儀多年來並非十分熟稔,他雖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眼眸卻比旁人更顯得深邃莫測。突然來找自己,必然不會只是嘮嘮家常而已。
肖衍不住提起了戒備之心,微微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