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斂老夫人貼身丫頭菊香,雙眼含淚跪在地上大喊著,聲音悽慘的讓不少人瞧過來。
春意倒是沒想到,斂老夫人會用這個法子來讓自己進斂家,倒也是精明,若自己不去的話,這柳河鎮的人便會給她戴上不孝等罪名。
宋閑自是明白這點,想趕走眼前這礙眼的老人,誰知春意卻上前一步,攙扶著起菊姨。
“先讓我與相公先道別,待會便與你前去!”
府外的人聽聞後,都紛紛感嘆著這斂春意倒也是孝順。可宋閑卻不幹,斂家那種地方是會吃人的,他家小娘子心思單純,若是被人欺負可怎麼辦。
見宋閑一臉擔憂的模樣,春意卻緊握著相公的手,並帶著笑意抬頭看著相公。
“我的相公可是柳河鎮總捕頭,那些人定是不敢欺負我,再說我若不去,外頭的人定會說我不孝。”
這些道理宋閑是明白,但是明白不代表能讓春意走,可見春意那堅持的模樣,宋閑還是點了點頭。
斂家是什麼地方春意知曉,也沒帶巧妹,自己與那菊姨向斂家方向走去。
斂家眾人自是圍在斂老夫人的床榻前,可眾人的臉色並不好看,畢竟這斂老夫人嘴裡喊的可是那個小賤人,斂春意的名字。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是老太太最後的心願,便隨了老太太。
沒過多久,菊姨便帶了斂春意過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特別是王春嬌,她恨透了眼前的人,若不是她,自己的瑤兒怎麼會死的那般慘。
斂竭的眼神一直盯著斂春嬌的身影,沒想到當初的小丫頭長大後,更加的吸引他了!
對於這樣的場面,春意並不畏懼,既然她來了,自然是想清楚後果,其次這些人敢對自己下手呢?不少人都看著她光明正大的走進這斂府,若是她死了,或者消失了,那最大的嫌疑也就是這斂家。
可那般做,斂家這百年聲譽怕是毀於一旦!
斂老夫人見春意來了,便有氣無力的吩咐著眾人離開,留下斂春意一人照顧即可,別人巴不得這般。
斂老夫人的面部蒼白,甚至發絲都白了許些,這種病弱的模樣,也不知她如何辦到的。
“你一直用這法子也不好吧。”
春意坐在床榻旁,直視著斂老夫人的眼睛,畢竟病若是好了,她便沒有留下的理由。
“放心,我自有我的法子。”
斂老夫人這模樣還真像是病了,忍不住輕哼了幾聲,隨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春意掐準著事情,這才開門看向這熟知的一切。
若說這柳河鎮那家府邸是最大的,那答案肯定是斂家,斂家院落眾多,風景自是不錯,假山池水更是應有盡有,每月的開銷許是不少人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春意沒敢走出斂老夫人的院落,她只是想著要從哪裡查起。
祖祠已經被燒的幹幹淨淨,甚至在原來的地方建起新的庭院,能入手的便是這裡的老人。
或許當初有人瞧見也說不定!
就在春意伸手撫摸在旁的花瓣時,突然覺得身後站著什麼人,等轉頭看去時,春意單手緊握,壓抑內心的沖動。
“表妹,許久未見,還是這般好看!”
來人正是斂竭,斂竭相貌十分不錯,在這柳河鎮上來說也算是英俊才子,只是這外表在如何豔麗,也掩蓋不出他內心的醜陋不堪。
“表妹嫁人這般久,想必對這斂家有些陌生,若不嫌棄表哥願意帶你四處走走!”
春意抬起頭,露出淡淡的笑意,裝作以往的膽怯,輕輕的點了點頭。
斂竭立即露出得逞的笑意,想上前牽著春意的手,可春意卻向後退了退,並未讓斂竭得逞。
落空的斂竭並未惱怒,反而露出溫柔的笑意,在前慢慢的走去。
不得說,斂家變了很多,許是那場洪水,不少舊的東西都被推翻。
也不知何時,斂竭將春意帶到偏僻的角落中,而春意自是知曉斂竭的齷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