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正當錢巧容兩母女惶惶不安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進來,也不跟她們客氣,直接了當地問:“你們可認識一個叫銀杏的女人?”
兩母女對視一眼,不出聲。
那人又對著錢巧容問道:“聽說銀杏曾經做過你的教養娘子,你還想否認嗎?這個事可不只是你們兩母女知道。”
錢巧容的母親於是率先點頭承認了,又反問他們詢問這些幹什麼?
那人不負責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心要找到自己的答案,於是問出對他們來說,講的最多的一句話:“她的眼睛是不是十分明亮美麗?聲音是不是特別清脆動聽?”
錢巧容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問這些做什麼?”
那人看她們警惕的樣子,知道要是不給個解釋,這兩母女是不會老實回答的,於是根據調查到的銀杏情況,信口就胡謅起來:“是這樣的,我們的主人與夫人兩情繾綣,卻不幸與夫人走丟。夫人以為我家主人已死,所以帶著腹中的孩子回了老家碩城,卻不知道我家主人死裡逃生,一年來一直在找夫人。我們按照主人的命令翻山越嶺而來,就是為了在夫人的老家碩城找到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訊息,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只能從她以前認識的人找起。”
接著,那人又根據情報裡銀杏的特點,編了一些他家主人與夫人情深意重的事情說出來,把未經世面的錢巧容感動的兩眼淚花花的。但是錢巧容的母親明顯不太相信這人說的事情,只是卻不曾開口阻止錢巧容回答那人的問題。
等那人再問錢巧容,銀杏的眼睛是不是明亮美麗,聲音是不是清脆悅耳的時候吧,錢巧容就說道:“銀杏姐姐的聲音十分好聽,唱起歌來就像樹上的黃鸝鳥似的。至於眼睛嘛,我記得有一次銀杏姐姐請父親和沈主簿吃飯的時候,我們遇見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叫她把眼紗取下來,我見著確實是美得很。”
那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塊布,布上畫著一個明眸善睞的美人兒,烏發如雲,面容絕美。
銀杏一看到布上的女人,連連點頭說:“這畫與銀杏姐姐有八成相似,可惜畫的死板,沒有□□,算不得很好。”
問話的人深知一年苦尋,今日可能將要有個結果,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她在哪兒?我們追查到碩城後,就再也沒了她的蹤跡。小娘子要是知道,請一定告訴我們,我家主人等得心急如焚吶!”
錢巧容剛想回答他,突然想起來銀杏姐姐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玄府女子私塾的教養娘子了,人現在已經嫁給太子殿下,成為備受寵愛的鄭夫人了,如果自己將她的身份說出去,要是銀杏姐姐的丈夫找過來,到時候可怎麼辦呀?
這樣想著,錢巧容突然閉口不談,只說自己也不知道銀杏姐姐去哪兒了,可到底年輕,臉上的神色被人輕易摸了個透。
那人見她不想說,於是一臉悲憤,仰天長嘆道:“可憐我家主人,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著再找不到夫人,他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又要丟了呀!”
說完,這人甚至還抹了把眼淚,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他的悲傷感染了錢巧容,她嘴唇囁嚅著,幾次想把話說出來,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先偷偷去太子府和銀杏姐姐打個招呼,看她的意思再說。
那人眼見希望在前,錢巧容卻守口如瓶,頓時臉色都變了,眼睛也危險地眯起來。
錢巧容二八年華,還不會看人眼色,但是她的母親卻不一樣。這人雖然態度親切,但給人的感覺卻不是善茬,錢巧容母親只在一些驍勇善戰的將領身上感到過這種氣息。
如今眼見那人不願再和她們講故事,看起來似乎是想要來硬的了,錢巧容母親立刻往前站了一步,徐徐說道:“你要說別的妾身是不知道的,但是這位銀杏姑娘的去處,妾身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人眼睛一亮,連忙追問目標的去處。
錢巧容母親無視女兒的阻擋,直接開口說出來:“這位銀杏姑娘現在嫁到太子府去了。你們只要到那兒一問‘鄭夫人’,一定能夠找到。”
那人不太相信,轉而看錢巧容的表情。
而錢巧容卻沒注意到這些,只問自己的母親:“阿孃,我從來沒告訴過你,你怎麼知道鄭夫人就是她?”
這話說的,簡直是不打自招。錢巧容母親搖著頭說:“這兩個月你經常為了你銀杏姐姐的死而垂淚,可是上次錢府宴會後,你再也沒有傷心難過,反而十分開心。若不是你看見你銀杏姐姐人在太子那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這段時間錢巧容一直十分沮喪,可是自從去錢府赴了太子宴會後,女兒就再也沒有唸叨著她的銀杏姐姐了。起初她只是覺得那位鄭夫人窈窕的身姿舉止有點眼熟,結合下錢巧容的行為,幾乎就推斷出太子府裡的那位鄭夫人正是以前的那個銀杏。
而且年前太子殿下剛巧遇了銀杏,現在身邊就多了個叫鄭銀杏的側室,這些總不會是巧合吧?
不管錢巧容兩母女怎麼想,屋子裡問話的那人已經得到了答案,滿意地送錢巧容母女回了陳家,然後立刻出去點齊人馬趕往碩城。
而錢府裡的杏娘完全不知道數百裡之外的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更加不知道有一群人為了自己而來,她只是帶著瑋兒在院子裡學走路。
別看瑋兒只有十個月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性活潑的原因,半歲就喜歡到處爬,比其他孩子還好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