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祀緊盯著那水水的、彈彈的紅唇,心跳如雷鼓,緩緩地、緩緩地俯下身將將要吻上去,然而卻在離她嘴唇還有一指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是不對的,不能這麼做。
元祀這樣想道。
這是趁人之危,說好了要給她選擇的機會的。
元祀糾結著,畢竟他剛開始的想法是要給她時間,讓她愛上自己。
但是看著眼前安靜熟睡的美人,還有鼻端輕輕撥出氣息都像參雜著誘人的芳香,都時時刻刻挑戰著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
吻下去,她就是你的!
不能吻,她不是你的!
她屬於她自己!
不,她一定是我的!她必須是我的!
這麼想著,元祀毅然吻上那片紅唇,同時大掌輕輕覆住她的眼睛。
紅唇柔軟的多麼不可思議!就像她人一樣,軟綿綿的像天邊的白雲包裹住他全身,令他醺醺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似乎還有點點甜味從雙唇交接處傳入他口裡,流進心裡。只是這點點的甜怎麼能滿足他幹涸多年的心田,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團成一朵雲,揉吧揉吧整個吞到到肚子裡去,讓她再也離不開他,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呢!
元祀加大力度撬開她的紅唇,渴望從她口中汲取更多蜜.液般,用舌頭一厘一厘地刮過口腔內壁。最後元祀動了真火竟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以便讓他更用力地吮吸蜜.液。
這下柳芝蘭就算睡得再熟也被嘴裡那不安生的東西攪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嘴裡一個東西一直攪動,柳芝蘭下意識地雙手用力扣著黑暗中的那雙大手。
沒想到那人見柳芝蘭醒來掙紮著,不但不害怕,反而更激動地啃食著她的雙唇,甚至將舌頭捲曲纏繞她的舌頭,再盡力拉扯出來。舌面上像有層倒刺颳著嘴部,帶過的酥麻之感湧向兩人全身。他吮吸的力道之大,就像要把她的雙唇和舌頭全都吸進喉嚨裡,再回味一番吞下肚去。沒多久兩人就都氣喘籲籲的,鼻腔裡噴出的氣體都自帶著一股火辣辣的味道。柳芝蘭的身體也漸漸軟了下去,不再用力掙紮,而是享受這個火熱愉悅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柳芝蘭覺得嘴都被啃的麻木不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黑暗中的那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
“紅綾被,象牙床,懷中摟抱可意郎。
情人睡,脫衣裳,口吐舌尖賽沙糖。
”
柳芝蘭微微抿起唇,笑了。只聽見男人繼續說道:“我這可意郎與你口吐舌尖,是否能賽沙糖啊?”
元祀調侃著心愛的小娘子,左手仍輕覆在她眼睛上,舌尖卻從唇上緩緩滑過臉頰,留下一道濕潤粘膩的水痕後,來到耳朵部位,牙齒反複輕咬磨蹭著耳垂,又用雙唇合力吮吸,一下子令柳芝蘭的身體全麻了。
柳芝蘭就知道是這個登徒子在輕薄自己,想了想拿來遮住眼睛的大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元祀。
她眼珠子一轉,怯生生嬌滴滴地撒嬌:“哎喲,妾身好怕呀!你這賊人,真是膽大包天呢~~”
說著就將元祀輕輕推開,坐起身來著重看了眼他那異常明顯的突起,一個實打實的秋波媚眼送給元祀後,才說:“郎君好過分吶~~”
柳芝蘭視線所過之處,彷彿在元祀的身體上點一星半點的火,逐漸形成燎原之勢。聽到她嫵媚多情的聲音,這下元祀的眼睛是真的變紅了,他低吼一聲,如餓虎撲食般急迫地把柳芝蘭撲倒在身下,粗魯地一口咬住香唇,反複研摩。
柳芝蘭見勾引的有點過火,也怕讓元祀輕易得到自己,趕緊轉移注意力,愁眉苦臉地說出自己的煩惱:“五日後就是皇宮一年一度的採選了,祀郎覺得妾身的姿色,如何?”
想起這次來的正事,元祀停下胡鬧,仔細端詳美人片刻後,肯定地回答:“可堪傾國。”
柳芝蘭接著又問:“既如此,那皇帝見了,會將妾身納入後宮嗎?”
元祀不說話,只點點頭,神色嚴肅。
“那你此刻壓在身下的,就是皇帝的女人,你不怕?”
柳芝蘭以為她這麼說,元祀會有點反應,害怕、畏懼、不屑或者憤怒之類的,沒想到他面色不動,半點不畏懼。這樣一來,柳芝蘭心裡就更有把握了:元祀身份必定不低!
元祀啞著嗓子笑了,捏捏小娘子的臉蛋問她:“以卿卿之姿,皇帝必然寵愛有加。到時身為皇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怕會把我忘了。”
柳芝蘭雙手捧住他的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對著他吐氣如蘭:“妾身可不願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五天八點起床,
多更一章表示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