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見到攝政王,一定要謹言慎行,恭恭敬敬,不能有任何越矩的地方。”
聽著母親凌厲的語氣,韋儷初也正了正顏色,“孃親,女兒記下了。”
韋夫人把該說的都說清楚,臉上的神色也和緩了些。
“你說你今日在外面遇到個面生的女子,她都說了什麼?”韋夫人問。
韋儷初將她今日在茶樓所說的話告訴韋夫人。
聽得韋夫人又皺起眉。
“攝政王初來乍到,我們還不知他深淺,你上趕著得罪人!”韋夫人訓斥。
李初說,“今日在茶樓的人那麼多,誰記得誰。”
“攝政王也該適應下我們肅州世族的性子,別拿他在雍朝的習性來要求我們。”韋儷初傲慢地哼了一聲。
韋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不吃點苦頭,是不記教訓的。”
“今日那位女子應當就是攝政王妃了,除了顏色有幾分可看的,我倒不覺得她有如何可擔心。”
“攝政王妃來了肅州也有好些天,我們送去的拜帖一直未有迴音,你莫要小看了她。”韋夫人說。
沈歲安出身雍朝名門,其祖父如今還是帝師,能夠跟著攝政王一路走到現在,王府中還沒有一個妾室能留住。
這樣的女子豈能小覷。
“莫小看了何人啊?”屋外,傳來韋史東低沉的聲音。
韋儷初眉眼一喜,“爹爹回來了。”
她立刻迎了出去,俏生生地行禮,臉上笑容明媚,“爹爹。”
看到最疼愛的小女兒,韋史東眼中也露出笑意,“今日這麼乖巧,沒有出去?”
“爹爹今日不是去攝政王府,那您見到攝政王了嗎?如何,可是膿包土鱉,不值一提?”韋儷初笑盈盈地問。
韋夫人冷下臉,“我方才說的話,你又沒不記住了是嗎?看來應該將你禁足,免得你出去惹禍。”
韋儷初吐了吐舌頭,“孃親,我錯了。”
“符今淵深沉不可測,不是等閒之輩,初兒,你不可再胡說,他非一般世族公子,他是攝政王,且還是鎮撫司指揮使。”韋史東沉聲警告女兒。
聽到鎮撫司,韋儷初終於收起笑容,“爹爹,他是個麻煩?”
“對我們肅州世族來說,絕非好事。”韋史東與夫人對視一眼。
“你要想辦法與王妃見上一面,打探王府虛實。”
韋夫人頷首,“我明日再去送拜帖,只是這位王妃都來了半個月,竟一點與我們見面的意思都沒有。”
奇哉怪哉。
“鹽湖城是前車之鑑,吩咐族裡所有人,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貿然出頭。”今日他刻意高調出頭,讓符今淵把他當莽撞狂妄之輩,但底下的人沒有分寸,必須小心做事。
韋夫人:“我會吩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