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得驚人。
一向冷傲的少年就像突然間情商變為負值,面無表情的臉上染了紅,顫抖著手用起子開啟酒瓶。
他能聽見她咯咯咯的輕笑聲,還能感覺到她握住自己手時的滑膩觸感。
酒開了,手鬆了,可餘香還在。
再次碰面仍是在包廂。
離開時,她冰涼的手臂忽然環住他精壯的腰,問他願不願意陪她。
然後是酒店的十八層,頂樓。
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車流如織,霓虹燈沉在鋼筋水泥中,喧囂又寂寞。
她的吻落在他的嘴唇,繼而下滑,包住他喉結,舌尖輕輕舔舐。
邵河以為這便是極致了。
他也親吻過女孩子,但從沒這麼刺激過。
因為生澀,他下意識便要推拒,但顯然對方不肯放,像一隻小獸般把他兇狠地抵在牆角,血一般紅豔的嘴唇用力吮吸他的脖頸,右手飛快地褪下他的腰帶,細長的手指探了進去。
手勢靈巧、熟練。
扇子般的濃密睫毛掀起,或許是燈光的原因,她的瞳仁呈現出一種琥珀色。
眼神裡有一種孩童般的單純。
如同渴望玩具或者糖果。
高大的少年很快有了反應,但卻剋制著,始終沒有動作。
她抬起臉,看見他稜角分明的下頜微微繃緊,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裡卻透著幾分特別的火熱。
這種神情取悅了她,她蹲下來,低下頭。
像是一場難耐的角鬥,英俊的少年終究潰不成軍,大手鉗住她下頜,深深吻了上去。
從臥室到浴室,從牆角到大床再到落地窗前。
汗水,喘息,肌膚相貼。
她在這方面需索無度,叫聲甜美嬌嗲如少女,姿勢卻魅惑老練如蕩·婦。
少年初識滋味,從最初的莽撞到遊刃有餘。
他們在酒店裡共度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後,邵河的魂魄被抽走了大半。
一顆心都懸在徐美茵的身上。
他太喜歡她了,想把這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在bood拼命工作,從早忙到晚,日夜顛倒;聽聞了她的家世,知道了她的背景,更是要努力。
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他要娶她。
甚至當他得知她溜·冰時,他也從未改變過這一想法。
他要幫她戒毒。
那天,她赤·裸著坐在公寓冰冷的地板上,酒紅短發稍長長了一些,垂在鎖骨邊,抬眸看他,“那你試試啊。”
難得沒有化妝,一張素淡的小臉更如幼童,眉眼細長,鼻子嘴唇小巧,幹淨的沒有任何慾望。
語氣平靜,但其中的痛苦讓他不忍。
邵河眼眶忽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