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挺好使的,雲天賜每每一想花年在客廳裡罵他、拒絕他電話等等,就立馬消了去見他的念頭,所以特別佩服喬林。
“哇塞,姐,你咋這麼懂呢?”
喬林穿女裝的時候比男裝多,雲天賜就漸漸的不叫他哥了,改叫姐,喬林也高興。
“漫畫小說看多了,處理戀愛也就輕鬆了。”喬林說完推薦雲天賜耽美新刊:“這本挺好看的,要不要我寄過去給你?”
“呃……”雲天賜表示拒絕:“你寄過來的都是重口的,我看著屁股都疼。”
什麼塞雞蛋塞拳頭,無敵可怕,雲天賜都是拿來當恐怖小說看。
喬林也不勉強他,颳了腿毛去上舞蹈班了。
他不當導購員了,想當舞者,在夜店各種閃亮各種浪,這樣才能滿足他想秀自己細腰美腿的心。
然後雲天賜上大二時喬林從臺灣過來投奔他了,還真應聘上了一家gay吧的舞臺表演,雲天賜在他的陪伴下漸漸淡忘了花年,但每次有人來搭訕他時,又特麼會想起來。
然後就很惆悵,心跟著一揪一揪的,難受。
所以他就不喜歡有人追求自己,神煩,老讓他一不小心就想起了花年。
“你這還是喜歡他啊。”喬林就非常無語他無語他:“都這麼久了,你這是打算吊死在他那棵樹上呢?”
“我也不想啊。”雲天賜很冤,用拳頭“咚咚咚”的敲自己腦袋,恨得不行:“但我腦子不聽話。”
喬林想了想,於是建議道:“要不去見一面吧,說不定見了面之後發現你其實只是在眷戀那段回憶。”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雲天賜於是想了想,都五年了,如今兩人也都大學畢業了,差不多該見一面了,真沒必要一輩子老死不往來,就憑他和花爸花媽那份交情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剛好最近他也煩他媽媽,於是打定主意,見面去!
斷了自己心中對他的那殘存的美好眷戀!
哪知道……
到了那家老公司,跟著前臺小妹過去,便瞧見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立在飲水機前面,眼還是那雙眼,在冬日漂浮著塵埃的陽光裡如蝴蝶顫動,鼻還是那隻鼻,又高又挺而又不失柔和,嘴還是那張嘴,色澤淺淡卻淡的賞心悅目,他明明變了,變得成熟了,高大了,沉穩了,又似乎沒變,一如當年,他躺在自己床上,笑容淺淺,不可方豔。
當男人朝他看來,他手中的水杯落了地,雲天賜聽到水花賁放的聲音,和自己那破棺而出的封塵愛意。
他孃的……
果然還是好喜歡他!
雲天賜笑了,抱著酒瓶,癱在了沙發上,眼底很複雜,但也很滿足。
明天……去和他好好聊聊吧,交往是不會再交往了,但兄弟還是能做的成的。
然後像從前那樣一起玩一起樂,再看著他結婚生子,如果自己有幸遇到了另一個喜歡的人,就介紹給他認識,如果遇不到……
就默默守著他一輩子。
賤不賤?
幸福就好了。
雲天賜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