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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唐氏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明珠,唇角一勾,冷笑一聲:“我說明珠姑娘,就算你是三小姐屋裡的丫鬟,可也沒有主子說話、丫鬟插嘴的道理。”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巋然不動的孟如塵,挑眼笑著道:“也就是三小姐心善,不與你們計較,才慣得這樣的懶散。倘若換做在我周家,輕則早就掌嘴、重便打發賣出去了,哪還能等著丫鬟子在這裡插主子的嘴!”
明珠再怎麼會說也只是個姑娘家家的,平日裡都是姑娘間的吵嘴罷了,當真遇到這樣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鄉村婦人,她除了幹瞪眼之餘,只能不輕不重地還個嘴:“表太太這話說的蹊蹺了,這裡又不是周家那窮鄉僻壤,怎麼能相提並論?再說,若是不以地方來論,就是遇到你這樣的主子,那丫鬟怕不是被折磨死、便是要被活活折騰打死!”
這話明珠是無心說出,但聽在周唐氏的耳中卻又是變了一重意思。
孟如塵抬眼看了她。果然,周唐氏瞬間眼裡閃過一絲心虛。
周家到了這代早就家財幾經散盡,衰敗的不成樣子,早些年不是得孟老太太接濟,怕是連表面的光都維持不下去,哪裡還有閑錢養多餘的小妾丫鬟。
可週唐氏帶著做少奶奶的心願嫁進周家,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分享受的機會,周香月在周家這十幾年,可不就是被周唐氏當做丫鬟使喚麼。
果然,周唐氏聽後,舉杯吃茶慢悠悠的動作頓時定住,隨後她重重地將官窯青瓷的茶碗放回桌上,頓時茶水四濺,瓷器聲碰撞。
“方才我不過是代替三小姐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頭罷了,也是好言相道,沒想到你這麼不識相!莫說你個丫頭,就算是三小姐,也要依照著規矩稱呼我一聲表舅母,還得好茶好座的招待——”她精明的丹鳳眼看了孟如塵一眼,見她不做聲,心裡頗是得意,瞬間火氣下壓下來了幾分,用帕子仔細緩慢地擦著手上的水珠,緊接著道:“再說了,老太太也是出自山西,你這樣說莫不是指老太太也是窮鄉僻壤出來的、更是要打死下人的主子?”
明珠面色一白,卻是想不到任何可以還擊的話。
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說都是錯。
周唐氏心中正得意時,卻聽久不出聲的孟如塵道:“表妹傷在身,表舅母卻有時間用過早食便到了我這兒,恕我愚鈍,難不成表舅母此趟是專程替我管教丫頭來了?”
這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足夠的寒意。
周唐氏瞧著孟如塵,卻見她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莫名有些心虛。但不過瞬間,她又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個還未嫁人的小丫頭罷了,於是硬氣道:“三小姐這話怕不是在怪罪我多事?”她隨後快速看了一眼明珠,勾起唇角道:“我就還偏不怕三小姐心裡埋怨我。三小姐的婚事是個好婚事,可若是去了侯府如五姑奶奶一般,身邊的人做了什麼錯事累及自身,那可就是誰也幫不了了。再說今日的事就算是捅到老太太跟前去,怕老太太也會稱贊我做的好。”
“哦?”孟如塵眉目一揚,卻不見驚訝,只是淡淡地笑道:“這麼說我還得謝過表舅母了?”
周唐氏見她這模樣,心裡更是忍不住嗤笑。
看起來厲害的三小姐,實際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軟柿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