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忘了,醉後吐真言,亦或者酒後壯膽,陛下以為,陛下屬於哪種?”江子若淡然道。
江子若態度的突然轉換讓沈思語甚是無奈,但她早已習慣,只挑著眉看向江子若,撫著江子若腦袋的手也略有些尷尬。
沈思語也不知該做何表情。
江子若許是曉得此刻尷尬的氣氛,只輕輕將沈思語的手掰開,福了福身道:“妾身的這番話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倘若陛下介意,還望陛下忘了罷。天色已晚,陛下早些歇息罷,妾身告退。”
話畢,也不等沈思語回應,江子若便拂袖走了。
那一夜,沈思語也說不上是何滋味。
翌日,整個皇宮便開始著手準備長公主回宮之事。
沈思語也終於從芷荷那裡瞭解到了關於長公主的資訊,所謂的表姐姐,其實血緣關系根本就沒有那麼親近,可是道是遠親表姐姐,但至於她為何會當上長公主,還是因為先皇對她甚是寵愛,將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才會在遺詔裡將她立為長公主,意在輔佐沈思語。
沈思語自然也是有疑問,既然是為了輔佐她,為何又會與波斯王子成親,且還直接去了波斯。大禹朝乃女尊之朝,按理講,應是波斯王子入贅才是,為何會讓長公主去波斯呢?
如此看來從前的沈思語也同樣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曉得長公主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也罷,一個精通於算術之人,又如何簡單呢?只是她不曾瞭解過從前的她罷了。
她此時正盤腿坐在榻上,託著腮,想著長公主的事。
在她想得正入迷之時,一個黑色的人影擋住了她的光線。
她略有些不耐煩地蹙了眉道:“何人這般無聊?擋住朕的視線了。”
耳畔邊卻傳來一道略有些玩味的男聲道:“陛下老是這般蹙眉容易未老先衰啊。”
沈思語抬眸,於晨光裡,只瞧見一謫仙般的白衣男子,一臉玩味的模樣,讓沈思語不禁為之一振,心道:“莫非我遇到了傳說中的玩世不恭對待女子都一般好的花花公子?”
白衣男子倒以為她是被自己的容貌被震驚到了,只繼續一臉玩味道:“陛下可是忘了男女有別,這般盯著一個男子,甚是不符合禮數。”
沈思語這才曉得自己方才一直盯著他,只垂下了眼眸,道:“抱歉。”同時也不禁無奈,倘若這個男子曉得她方才在想些什麼,肯定不會這般笑了罷,定會氣得吐血。
那個白衣男子不以為意,只一步向前,自顧自地坐在了沈思語的榻上。
沈思語再如何呆傻,也曉得這般是不符合禮數的。更何況,她的榻上只許她與江子若在上面待著,若是換了他人,定是不可以的。
只蹙了眉道:“既然都道是男女有別,還望公子不要這般隨意。”
那個白衣男子頓了頓,繼而又輕笑了聲道:“為何每次重逢,陛下總能忘了在下呢?上回在下已與陛下道過在下的名諱了。”
沈思語認真地看著他,繼而才恍然大悟,道出了他的名字。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