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孩慌亂地看向一旁,支支吾吾許久後說,「我跑步啊。」
「穿著這個跑步?」文承指著柳真黑色褲襪下的棕色中靴。
「是啊……」柳真撅著小嘴答,「不行嗎?」
「好好好……」文承笑,「不過最近晚上很危險,我正好順路送你回去吧。」
「才不要你送。」柳真突然臉色冷下來,用暗紅色的眼眸注視男孩,
「喂,還裝?」
柳真的眼眸突然化為燃燒著的紅黑太極,男孩黑色的瞳孔對了上去,像是百萬光年的牽引一般,紛亂的記憶一瞬間襲來,大腦像是被無數玻璃割裂,又很快胡亂拼湊起來。
醍醐灌頂,男孩倒吸一口涼氣。
在那一瞬間,文承的眼眸捲起黑白交接的波紋,像螺旋的陰陽兩儀。
回過神來,文承嘆了口氣苦笑,「這麼說,柳真,你和我一樣?」
準確的說,是柳真開啟了他的開關才對。
「不完全,」柳真搖頭,「師父說了,我的碎片要更加零亂,相比之下用你的記憶碎片加上嚴謹的推斷才算可靠。」
文承舒展眉頭後撓頭笑,「我先坦白啊,我是要去買止痛藥的。方便的話,可以一起去藥店嗎?」
「不必,就這麼痛著吧。」柳真淡淡地說。
就這麼痛著?!文承張大嘴巴。
這大小姐未免也太絕情了吧……
柳真看著文承露出壞笑,「你還真信了啊……吶,我叫蘇濛去買了,待會就到。」
「那就好……」文承暖暖地笑。
「痛在哪裡了?」柳真悄悄瞥過來,翹著小嘴唇發問。
「全身。」文承答。
柳真看向一旁不語。
「對了,」男孩問,「蘇濛的記憶怎樣?」
「不行,」柳真搖頭,「她只能看到回環,對於時間無能為力。」
「這麼說,目前有這種感覺的只有我們兩人了?」文承問。
預料之外的是柳真竟然有和自己同樣的能力,若不是數次失敗培養出來的默契,男孩怕是連試探的問題都不敢提。
「再次重申,我的碎片要淩亂很多,根本不能信。」柳真冷漠地答。
一絲疼痛穿過右側的肋骨,文承握拳不語。碎片的梳理毫無疑問是巨大的工程,但這樣的痛覺是難以集中精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