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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九月中旬開學,但一進入九月,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地回來,新生周,裡裡外外都熱鬧起來。我一個上海音樂學院的朋友考到我們學校來讀研究生,剛到的時候,我帶她四處轉轉。她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對倫敦這個地方更是充滿了期待。
看著她的神情,我一下子想到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我也是這樣帶著嶽溪逛一逛學校,抱怨琴房有多麼不好定。
原來不過只是一年時間,我回頭想想,竟恍然覺得已是滄海桑田。
左歡回來以後,石越卿他不知怎麼,突然忙起來。正好快開學了,我也要好好練琴準備新學年,我們便沒有天天都見。
跟汐凰在琴房裡閑聊的時候,我趴在琴上,扒拉手指頭數數幾天沒有見他。可能是我表情太委屈,汐凰搖頭,說道:
“不至於吧,你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天沒見到他,怎麼這麼魂不守舍的。”
我嘆了口氣,“你不懂,熱戀就是你腦子裡分分鐘想得都是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我這都相當於九年了。”
田小姑娘對我翻了個大白眼。
“你倆去年九月份就認識了,這都快一年了,還熱戀?這熱戀期也太長了點吧?”
“我們這一年怎麼折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這一年下來,我覺得自己好像比去年的我老了十歲。”
田小姑娘哈哈大笑:“小滿,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汐凰她沒有戀愛過,在她眼中,可能只覺得我們不過是在一起,之後又分開,然後再和好。但這一路走來,那個中滋味,實在是非親身經歷而不能感悟。
我轉了話題:“你的鄰居怎麼樣了?最近還天天煩你嗎?”
“別提,別提他。”田小姑娘往椅背上一靠,心力交瘁的模樣,“那人就是個奇葩,他想盡各種辦法來煩我,一天不折騰他都難受。”
我好奇道:“他到底都怎麼騷擾你了?”
“他跟我找同樣的時間去gy,我一上教練的課,他就鐵定得來,看我被虐得死去活來,他就坐一邊賤賤地笑。還有,因為這人就住在我隔壁啊,什麼時候只要他出門,都得先來敲敲我的門,今天問我借傘,明天問我借充電寶,有借有還的,我一天被他折騰好幾遍。”
汐凰一口氣說到這,略停了一下,忽然更氣憤地接道:“而且你知道這家夥昨天又有什麼新招嗎?他居然想讓我教他彈琴!”
田小姑娘一雙鳳眼瞪得大大的,我咯咯笑起來。
“aen不賴啊,挺聰明的,這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我笑道,“怎麼樣,你準備收他當弟子不啊?”
“開什麼玩笑?!讓他做我的第一個弟子?做夢去吧!”汐凰叫道。
我說:“我就不懂了,他追你追得這麼辛苦,你怎麼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人家啊?他也是學生嗎?在哪個學校啊?”
“嗯,他學金融的,”汐凰說,“倫敦商學院的研究生,明年畢業。”
“哇塞厲害,這可是好學校啊!”
“你知道這個學校?”
“當然了,金融圈裡名氣大著呢!”
“我為什麼不知道?!”
田小姑娘一臉正色地看著我,我十分無奈。
“那他是哪兒的人啊?”我又問。
“他沒說,應該是從香港來的,但家裡親戚好像挺多的,哪兒都有點聯系。”汐凰略想了一想,反應過來,“真是,你琢磨這麼多幹嘛,別想了,我不可能跟他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皺眉頭,“人家都對你一見傾心窮追不捨了,長得一張混血臉,身材像抖森似的,學歷也不賴,你幹嘛一點不考慮啊?”
汐凰跳起來,大呼:“可算了吧!他怎麼能跟我的抖森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