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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出了單元門,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點鐘。外面正值盛夏,陽光明媚,在空氣裡泛出淺淺波紋,映出七色的彩影。微風柔柔拂過,好似柳葉飄過面頰。
他一直牽著我的手,我們去地下車庫提車子。路上我問他,剛才說有事,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石越卿正將車子倒出來,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回身向後面張望。我的眼光落在他的側臉上,他穿了一件短袖衫,胸膛寬闊,漂亮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我覺得像是有一隻小狐貍在撩撥著我的心。
“其實沒有什麼事,我就是怕你一進門,汐凰她就不讓你走,那我可怎麼辦。”
我心裡甜甜的,他已經把車子倒出來了,我們拐上了大馬路。我側頭看他,越看越覺得養眼,忍不住忽然傾身過去,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他一怔,回頭來看我,笑道:“別鬧,我開車呢。”
然而他雖然這樣說著,自己卻只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
我說:“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去超市買東西,”他看看我,“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你是想我的手藝了啊?敢情昨天說那麼多好聽話,哄得我那麼開心,就是為了剝削勞動力啊。”我一撅嘴,“動機不純,今晚我要罷工。”
他笑起來,“家裡除了面條,什麼都沒有。小滿,不是你說的要讓我一個月胖十斤嗎?”
“記得這麼清楚……”我嘟囔道,“看來以後真的不能隨便許你這個許你那個的,你這記憶力也太好了,只說一遍就老惦著。”
他看向前方,是紅燈,車子停下來。
我這時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腿叫道:“哎呀,不行,今天晚上看來真的要罷工了,我有事情,沒時間做飯。”
他皺起眉頭來,“什麼事啊,今天又不是週日,不用去做兼職的。”
我說:“不是兼職,餐廳的兼職工作早就被我辭掉了,我是要去教弟子。我收了兩個學生,一對雙胞胎,才八歲,被我培養得都特別喜歡彈琴,每次我一去都纏著不讓我走呢。”
“什麼時候把餐廳的工作辭掉的?”他問。
“你一走我就辭了,我那時候琢磨著啊,你走得那麼幹脆,我也不能含糊啊,要把你忘得一幹二淨,再也不想起來才行。所以我哪能每個禮拜再去做兼職啊,難道還要我每個禮拜都想起你一回?”
石越卿沒有作聲,我其實是開玩笑的,但是他一沉默,我就敏銳地發覺他是聽得認真了。於是我趕緊接道:
“我是開玩笑的啊,”我捏一捏他的手,他側目望著我,“你別當真啊,其實是之前學校裡事情太多太忙,我又要彈考試曲目,還有比賽,想多些時間練琴,所以才辭掉了的。”
他默一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小滿,你那時候真的準備把我忘了嗎?”
車子已經開到他家附近的aitrose門口。他將車子停好,這時候轉身來凝視著我,也不笑,目光卻像一條長龍,直搗我心口。
我低頭摳自己的指甲。
“是啊,我不是把那隻鳥都還給你了嗎?我之前想,反正你都已經離開我了,我也算是個挺獨立的人,沒遇到你的時候我也過得挺好的,怎麼可能你一走就什麼都亂套呢?所以我就琢磨著啊,只要我能把你給徹底忘了,我就又能做回以前的那個陳小滿。沒心沒肺的,練我的琴,學我的英語,日子忙碌又自在,沒什麼不好。”
他一瞬不瞬地望著我,我抬眼看看他,他的眉心皺成一個結。
我笑著抬手去撫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