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子也是目瞪口呆,想著家裡還有人要參加秋試去,哪裡敢惹上官司,連忙退回自己的馬車裡,趕著馬車就跑了,沫沫想追上去,馬車卻叫長孫祁燁給攔住了。
“鐵牛,你要做什麼!”林枕溪這小暴脾氣上來,還不等動手,就見長孫祁燁正冷冷盯著自己:“你把我賣給人家做上門女婿,我把你賣給人家做童養媳,很公平!”說完,將昨兒燙好的藥包扔給她。
“這是什麼?”
“你昨兒不是說腰疼,難為我燙好要拿給你,你現在趁熱趕緊敷一敷,不然到了人家門上,說你不值錢還管我要銀子。”長孫祁燁略傲嬌的說完,扭頭便牽著沫沫的馬車一道往前去了。
沫沫咬牙,瞧著他這欠揍的樣子轉身問林枕溪:“小姐,要不要揍他?”
“罷了,他一瞧便是有事呢。”林枕溪撿起那藥包,瞧見他還在拿眼角睨自己,才要跟他搭話,他便又轉過頭去了。
長孫祁燁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輕哼一聲,但也不知為何,心底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在驅使著他,想要在他眼裡溜走的東西,一定要抓回來,綁在身邊!
林枕溪跟長孫祁燁一路到了方伯家裡,才發現方伯一家子居然早早在門口候著了,換上了整整齊齊的衣衫,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林枕溪下了馬車,還覺得奇怪,走到之前那男人跟前問他:“我家弟弟又發瘋了?還說將我賣給你們做童養媳了?”
“王妃,哪裡敢吶。”男人忙哆嗦著搖頭。
“王妃?”林枕溪噗呲一聲笑出來,大方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裡沒有王妃,你叫我枕溪就可以了。”她話音未落,後頸的衣領便被某人給拎住直接拉了回去。
她無奈扭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長孫祁燁,道:“鐵牛,別鬧。”
“我的童養媳,不要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長孫祁燁說完,一抬手,就把她夾在了胳膊底下。
“你胡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童養媳?我怎麼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把你賣這兒可是為了救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通緝犯的身份……”林枕溪忙跟他道,不過長孫祁燁在聽到通緝犯幾個字時,頓了頓,想起昨兒方伯手裡拿來的那張通緝畫,難不成她們是以為自己被通緝了,所以才把自己給賣了的?
沫沫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動武了,就聽方伯哭著上前來道:“王妃,王爺乃是當今的穆王殿下,不是什麼通緝犯啊。”
“穆王?”
“對啊。”方伯看著林枕溪,眉眼間都極為幹淨,小臉白皙,因為惱怒而煩上些許的紅潤,但卻是越發的清麗好看,跟阿慕是屬於兩種不同的好看。阿慕總是與人帶著些疏離,而她彷彿天生就帶著親和溫暖的氣息。
方伯看了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王爺,想起曾經的他,才道:“王爺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忘卻了前事,但王爺就是王爺,而且告示上,只說王爺是遭人劫持失蹤,並未說王爺犯法。”
“你曾是我的家奴?”長孫祁燁看了他一眼,又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並不強烈,也想不起什麼來。
“老奴是。”
“很好,這兩日你便好好與我說說以前的事,等事情說清楚了,再安排回京……”
他話落,就聽到一陣鑼鼓喧天響,眾人回頭,才看到兩列鑼鼓隊已經敲敲打打迎了過來了,為首的知府早已經下了馬,扶著自己的官帽子就興奮的跑了過來,還不等道長孫祁燁跟前,便跪下磕了頭:“下官見過穆王殿下,不知穆王殿下在此,還請您責罰。”
長孫祁燁看了看蓄勢待發的沫沫,再看看小身板還在不斷掙紮的林枕溪,淺笑:“既如此,回去準備好廂房,我要與我的夫人好好住下!”
“夫人?”
那知府看向林枕溪,立即反應過來,忙應下去辦了。
林枕溪還欲掙紮,就聽他道:“不論真假,你起碼能回京城了不是嗎?”
林枕溪一想,也是,就憑她自己這樣窮折騰,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呢,最起碼現在鐵牛興許是個王爺,但也許……
她忽然緊張抬眼看他:“鐵牛,萬一你只是跟那穆王殿下長得像怎麼辦??聽說冒充皇族,可是要殺頭的。”
長孫祁燁看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擔憂,問她:“擔心我被殺?”
“咱們好歹也是共患難……”
“放心。”長孫祁燁見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手鬆開了些,不過他很確定,那段恐怖的記憶裡,他身著錦衣,所在的地方也是皇宮。
其實林枕溪是怕連累自己也被殺頭啊,不過鐵牛這孩子明顯是腦子撞壞了,等見到那位皇後娘娘的族親,還是要想法子保住他才是。
林錦嫿現在尚不知道自己有個族親尋了來,倒是長孫祁燁被找到的訊息傳了過來。
“娘娘,聽人說,穆王殿下暫無大礙,就是好像不記得曾經的事了。”墨雪跟在一側道。
林錦嫿才替墨月針灸完,瞧見她氣色日益好了些,也跟著笑起來:“那就好。”
“不過聽聞穆王殿下跟了個女子,他還自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