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林錦嫿微訝,長孫玄隱卻只淡淡笑道:“她命不久矣,你去見最後一面也好。”說完,還給了她一塊腰牌:“關鍵時刻可以用。”
林錦嫿看著那腰牌皺皺眉,也不多留,很快便拿起,獨自出去了。
等她一走,苦蓮才擔心道:“師父,就這樣讓她走,能行嗎?”
“她會回來的。”長孫玄隱看著已經泡好的茶,茶香清冽,青綠的茶葉慢慢從水中落下,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他淺淺笑起,抬起頭朝林錦嫿離去的背影看過去。
即便現在趙懷琰來了,她也不會走的。他相信她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很快,林錦嫿便繞到了長孫玄隱所說的地方,等到了殿門口一瞧,才發現果真是太後的宮殿,只是門口守著四五個嚴肅的嬤嬤。
她正猶豫間,便見不遠處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走了來,冷著臉在門口訓斥了幾句,才進去了,可進去沒多久便快步走出來,出來時面色十分的不好看,那些嬤嬤們想問幾句什麼都沒來得及。
林錦嫿立即在一的拐角躲好,等人經過時,才聽得她身旁的嬤嬤們勸到:“皇後娘娘,您別生氣,反正太後也活不久了,她不肯把東西交出來,等她死了,咱們一樣可以拿到。”
“她只怕還一心想著把東西都給她最疼愛的皇孫呢,真是笑話。”
皇後說完,直接甩頭便走了。
林錦嫿就在拐角躲著,等人徑直離開後,才拿出之前長孫祁燁給了自己的腰牌來,眉梢微挑,他倒真是神機妙算了!
她很快便轉身過去了,繫好面紗,遮住臉上那些疤痕,用布裹住編好盤起的白發,倒也與尋常人無異樣。
她走到那殿門口後,不等那些嬤嬤們開口,便拿出了腰牌,道:“奉皇後娘娘之命,來太後這兒取些東西。”
那些嬤嬤們也多少知道皇後每日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聞言,又看了看那腰牌,確定是真的,這才放她進去了。
林錦嫿順利進來後,立即便找到正殿的方向,很快並走了進去。
這殿裡伺候的人已經不多了,自南疆覆滅後,曾經的南疆公主,如今的番邦太後早已不如當年風光,更何況如今登基的皇上,還不是她親生。她現在孤寡一人,早已是無所依傍。
“哀家說過了,你們要的東西,哀家沒有。”
她才說完,便察覺到來人不對勁。
她側過身,只看著她的眼睛,便怔住了。
“你是……”
“太後娘娘。”林錦嫿出聲,聲音低啞的厲害。
太後沒管她的聲音,只看著她的眼睛,笑起來:“赤虹玉還在你身上嗎?”
林錦嫿聞言,忽然有些感動,她竟是如此輕易就認出且確定了自己:“留在了宮裡。”
“此番來,可是要尋什麼東西?”太後問她。
林錦嫿搖搖頭:“此番來,本是想求太後娘娘幫忙。”
太後笑起來:“你也看到了,哀家如今自身難保。”
林錦嫿看著她的臉,蒼老依舊掩飾不住曾經的美人模樣,端端坐在那兒,也是端莊而優雅。
林錦嫿知道她幫不了自己後,也只微微咬牙:“無妨,我總能找到辦法。”
“你跟我曾認識的人極像。”太後忽然開口,笑著起了身,從一處看起來很尋常的格子裡拿出一卷畫卷來,遞給她:“既然再次見到你,算是緣分,送給你。”
“這是……”
“好東西,要收好。”太後朝她眨眨眼。
林錦嫿頓了頓,再看她,道:“太後可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如今我雖受困,但也非完全展不開手腳。”處理一點小事也還是可以的。
太後深深望著她,笑道:“從這裡離開後,迅速離宮,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來過這裡。”
“為何?”
“因為哀家要離開了,而你手裡的東西,說沒用也沒用,說有用也有用,全看機緣,你切記收好。”太後笑笑,一側便走來個嬤嬤,林錦嫿認得,她一直都是太後的貼身嬤嬤。
她知道太後這是下了逐客令了,林錦嫿看卡手裡的畫卷,再看看太後,到底是沒有多留,行過禮後,很快便離開了。
可沒等她走出百米,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她扭頭一看,方才的地方已經陷入了火海,宮人們手忙腳亂的要滅火,可沒有一個敢往裡面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