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出去,就見伺候在外面的面生宮女走了進來,遞上了一個錦囊,道:“娘娘,這是定王殿下讓奴婢交給您的。”
“定王?”朗月夏蘿微微一怔,他不是已經離開京都了麼,難道還知道現在的事?
“殿下雖然離開京都,但不管是西夏的事,還是錦朝或南疆的,殿下都知道的很清楚。”宮女淺笑著道。
“你是他什麼人?”朗月夏蘿目光微冷。
宮女知道她的心思,只道:“奴婢不過是殿下手底下諸多眼線之一。”
朗月夏蘿這才接過了錦囊,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一顆藥丸和一張信紙。
她開啟信紙,看完裡面的內容,方才還冷然的面色瞬間軟了下來,露出幾分笑意:“他居然這樣聰明。”他如此幫自己,是因為也愛慕自己麼?
她想起一直放在荷包裡收著的他曾送給自己的桔梗,淺笑,才跟來回話的宮女道:“你先退下吧。”
“殿下臨走前還吩咐過,讓娘娘您別著急,該是您的,遲早是您的。”宮女看著她笑著說完,這才轉身走了。
她一走,那侍女才不解問她:“公主,那定王說了什麼?”
朗月夏蘿的目光重回紙上,嘴角輕揚:“說了一件當年的事。”她沒想到,當年長孫祁燁竟然還遭遇過這些,以前雖也打聽到了一些,但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去備些安神湯來,再挑一套紅色繡鳳凰的長袍來。”她輕笑道。
“可是繡鳳凰的袍子……乃是皇後的服制。”侍女擔心道。
朗月夏蘿淺笑:”我不過是去驗證一下定王說的事是真是假罷了,去吧。”
侍女將信將疑,還是去準備了。
長孫祁燁現在還在宮殿裡看著奏章,這些奏章都是趙懷琰看過的,分了類,卻沒說如何處置,全部讓他自己拿主意。
曹蛟從外頭進來,見他還在看奏章,道:“皇上,有大臣在外面求見。”
“誰?”
“是禮部的大人。”曹蛟道。
長孫祁燁的手微緊,放下手裡的冊子冷漠道:“又是逼朕納妃麼?”
“是。”曹蛟說完,才小心翼翼道:“而且貴妃娘娘來信,讓您早些納妃,京城這些大臣們並不認可您,您若是不早些籠絡……”
“出去。”長孫祁燁寒聲打斷他的話。
曹蛟現在知道他的脾氣了,但仗著江貴妃,只越發躬身道:“娘娘是為了您好。”
“朕讓你出去!”
“皇上,您不能再一意孤行,要為以後長遠做打算啊。如今攝政王把控大局,不少大臣現在又是都只找攝政王,您若是繼續由著他這樣下去,這江山您遲早……”
“朕便是拱手送他又妨!”長孫祁燁的拳頭暗暗緊握。何止宮外的大臣,便是宮內的人也並不認可他這個皇上。這樣不被人重視的感覺,他已經體會幾十年了,早已麻木,但曹蛟口口聲聲都提到江貴妃,讓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是灰暗的,到死都要被江貴妃操控!
曹蛟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還要再開口,便見一道黑影走了過來。
他心中微微有些恐懼,還不等站直身子,脖子便被他一把抓住提了起來。
“對皇上不敬麼……”趙懷琰抬手將他扔在地上。
長孫祁燁看著冷漠的趙懷琰,手心微微鬆了些,便聽他道:“常青明日入宮。”
長孫祁燁眸光微動,常青沒有離開京城麼?
“他還活著?”
“一直在王府。”趙懷琰說完,才淡淡睨著他。
長孫祁燁知道他的意思,他要讓自己做決定,處不處置曹蛟。
曹蛟卻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道:“皇上,常青乃是江貴妃親自下旨將他趕出……”
“來人,即日起,廢除曹侍衛之職,逐出西夏,永不許入京。”長孫祁燁道。
曹蛟頓時傻了眼,他立即道:“皇上,屬下那是江貴妃娘娘吩咐……”
長孫祁燁眸子更加血紅,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帶著殺氣:“朕的話,你們聽不到嗎!”
頓時一群侍衛便湧了過來,上前便拖著曹蛟出去了。
“當斷則斷。為君者,最忌優柔寡斷。”趙懷琰說罷,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