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微微擰眉,一側的小廝已經聽到了空中那若有似無的笛聲,朝某個方向指了去,道:“將軍,是那個方向!”
巫馬面色微沉,看著林錦嫿,已經知道她來意不善,寒聲道:“攝政王妃獨自過來,就沒想過後果麼?這裡是驛館,周圍都沒人的……”
“巫馬將軍可知對本妃下手的後果?”
“那就試試……”他已經猜到她是要跟南疆做對了,直接飛身朝林錦嫿的脖子抓來,林錦嫿也準備好了藥只等他靠近,可就在巫馬的手碰到自己之前,便見一道黑影閃過,而後巫馬便毫無防備的被人打到了牆上,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本王的王妃,誰敢動?”趙懷琰冷漠睨著在場的人。
巫馬捂著心口勉強站起身來,皺起眉頭看著林錦嫿:“攝政王妃竟要以這等雕蟲小技算計我南疆麼?”
林錦嫿沒想到趙懷琰會來,詫異道:“王爺,你不是在處理宮中之事……”
“丞相府遭人下蠱謀害之事,本王已經知道了。”說罷,他身後跟來的侍衛直接抽出了聖旨,道:“巫馬接旨!”
巫馬面色微青,卻還是直直站著,道:“我是南疆子民,不跪西夏皇帝!”
那侍從淡漠掃了他一眼,直接開啟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鑒於京都發生多起蠱蟲害人事件,人心惶惶,為不對夏妃名譽造成損失,故留南疆使團暫留京都,等事情查清後,再行回國,欽賜!”
“什麼!”巫馬詫異抬頭,不讓他回南疆,這是要軟禁他麼?
“將軍未聽清的話,屬下可以再宣讀一遍。”侍從道。
巫馬微微咬牙,轉頭去看趙懷琰:“攝政王,你這是挑釁南疆?”
“若是挑釁,還能由著你們今日欺負本王王妃麼?”趙懷琰冷哼一聲。
巫馬越發覺得咬牙,他是想欺負林錦嫿,但根本還沒碰到她呢,而且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指不定還是她要算計自己呢。
正想著,便見林錦嫿身後的巷子裡有人跑了過來,還抓了十幾個人,最重要的時,跟來的侍衛好似都中了蠱蟲。
“王妃,我們被南疆的蠱師們偷襲了。”墨月也詫異了一下趙懷琰居然在,但還是照計劃大聲道。
“你們……”巫馬才要開口,就聽林錦嫿道:“巫馬將軍,這些南疆人可是你們的人?”
巫馬自然不會認:“當然不是。我南疆此番來,只是和親的,絕不會謀害西夏的各位貴人!”
“是嗎?”
“當然。”巫馬寒聲道。
“那好。”林錦嫿唇角微揚,扭頭對墨月道:“這些人既不是南疆人,卻冒充南疆使團對本妃下毒手。全部拉去刑場,當眾斬首!”
巫馬拳頭緊握,但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愣是一個字也沒多說,眼睜睜看著那些個人全部被拖下去了。
趙懷琰這才將林錦嫿送上了馬車,道:“你先回府。”
“好。”林錦嫿知道他還有事情處理,並不多問。等那些人被帶走後,這才叫人駕著馬車離開了。
等她一走,趙懷琰才冷冷吩咐了下去:“看住驛館,沒本王的吩咐,誰也不許踏出一步!”
說罷,轉身便走。
巫馬看他竟然如此不給臉還要軟禁自己,氣得當即怒喝道:“攝政王,你這是要跟南疆開戰!”
“南疆會為了你一個區區小將軍跟西夏開戰麼?”趙懷琰淡漠問他。
巫馬沒說話,只道:“皇帝的聖旨裡,也並沒有說不許我們出驛館。”
“所以本王方才才親自吩咐了,沒聽到麼?”
“你——!”巫馬氣得大喘了一口氣,才道:“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知道就好。”趙懷琰冷漠說罷,直接轉身而去,任憑他在後面氣得跳腳也再沒理他。
但趙懷琰身邊的侍從們都知道,之所以會軟禁他,還不是因為他對攝政王妃不敬。
南疆蠱師謀害攝政王妃,還被拉去刑場當眾斬首之事,很快便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而且就在當日,不能讓朗月夏蘿做皇後的流言便傳了出來。
皇宮中,朗月夏蘿暫住的宮裡氣氛冷到了極點。
一側侍女擔心道:“公主,怎麼辦,若是巫馬將軍回不去,京都民間又傳出這等聲音,皇後娘娘肯定奪不下那皇位了。”
“還不都怪朗月寒那個不爭氣的!”朗月夏蘿太過激動,直接猛地咳嗽了起來,原本就白的臉越發的煞白了。
她沉沉呼了口氣,才咬牙道:“去備轎輦,我要去見皇上。”這些事都是長孫祁燁開口吩咐一下的事,她不信他會不願意獨自坐穩這個位置,而是願意被趙懷琰在背後操控做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