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神色沉穩鎮定,緩緩地輕輕搖頭,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此人出身寒門,在這紛繁世間,可謂毫無根基。這等情形,又怎能與出身幷州豪強的呂布相提並論呢?況且,他與呂布於陳留的那場激烈交鋒,已經致使他耗盡了半數家產。我軍倘若錯失當下接納他的時機,放任他四處飄零,那才是真正的養虎為患之舉啊。”
曹洪聽聞,忽然仰頭大笑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
“主公這一招實在高明!派遣東方勇去駐守濮陽,有他在,哪怕是呂布,恐怕也不敢輕易進犯。如此一來,待他們雙方爭鬥得兩敗俱傷之時,究竟誰能勝出,還不是全憑主公您定奪。”
曹操神情莊重,目光深邃地說道:
“我重用東方勇,實則另有緣由。只因有東方勇在,陳公臺便會留下相助。想當日,若不是陳公臺與東方勇出手相助,我曹操又怎會擁有如今這三十萬之眾的雄厚基業,怕早就成了董賊刀下的冤魂了。”
公元192年6月,盛夏時節,濮陽城中,陳宮擔當司儀,為東方勇與貂蟬操辦了一場簡約而不失溫馨的婚禮。
濮陽太守府內,大紅燈籠高掛,柔和的光芒映照在繡有云雷紋的紗幔之上,營造出一片喜慶而溫馨的氛圍。
貂蟬頭上的紅蓋頭,竟是由陳留之戰中那破損的軍旗改制而成,彷彿在無聲訴說著過往的烽火歲月。
“貂蟬夫人,吉時已到,不得不說,你確實與東方勇般配。十七億錢軍費損失,一戰為你折了一萬軍士。他對你可真是真心啊。木已成舟,我也就不哀怨你什麼了。記住,勇可不是董卓。”
喜帳外,傳來蔡文姬清脆的聲音。
待東方勇與貂蟬完成拜堂之禮後,蔡文姬目光真摯地看向東方勇,哀怨說道:
“勇將軍,可別忘了您曾說過,要讓天下太平。”
此刻,蔡文姬心中暗自思忖:
“我還記得你這個多情之人在日記中所言,待天下太平後,要陪我在洛水之畔相伴終老。”
此時,曹操差人給東方勇送去了八千錢與一封書信。信中寫道:
“賢弟,你可曾知曉,兗州麥熟之際,那是何等壯觀之景?愚兄深知賢弟向來鍾情於屯田之事,如今兗州的黃巾遺民,便交付與賢弟妥善安置了。”
陳宮手持羽扇,輕輕搖曳,在看過曹操送來的書信後,神色凝重地對東方勇說道:
“將軍,曹操此舉,分明是借您太平道南斗真人弟子的身份,意圖讓您收服兗州的黃巾遺民,以此來為他牽制呂布。”
東方勇微微點頭,神色坦然:
“話雖如此,但這也算是孟德的一番美意。如今有了他的支援,我在糧食方面便再無後顧之憂。如此一來,我便可以放開手腳,用金錢廣招兵馬,全力籌備收拾呂布之事了。”
數日後,陳留太守府內,鎏金案几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冷冽光澤。呂布死死盯著探馬送來的密報,那“東方勇娶貂蟬”幾個用硃砂寫就的大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盛怒之下,他一把抓過案頭貂蟬的畫像,狠狠撕碎,紙片如雪花般紛紛飄落。
“貂蟬……我的貂蟬啊!難道我呂布,終究是錯付了嗎?”
呂布雙眼通紅,仰天怒吼,聲音中滿是痛苦與不甘。
緊接著,呂布猛地一拍桌案,大聲咆哮:
“來人!立刻點齊兵馬,我要將東方勇這賊子挫骨揚灰,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溫侯!”
高順見狀,急忙上前勸阻,神色焦急,“如今七萬大軍尚未訓練成熟,糧草儲備也僅夠維持二十日,此時出兵,恐非明智之舉啊。”
呂布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怒火,惡狠狠地說道:
“哼,那就讓東方勇這個卑鄙小人在秋天之前多活幾日。但他給我記住,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話音剛落,呂布突然將目光轉向張遼,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
“你即刻前往泰山郡,把臧霸的山賊統統招來,許他們兗州的良田。只要他們肯為我效力,要什麼條件都答應。”
張遼眉頭微微一蹙,面露擔憂之色:
“溫侯,山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恐怕難以擔當大任,此舉恐有不妥。”
呂布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