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有些懵圈,但火氣不減半分。
這是哪來的瘋女人。
顧硯竹頓在原地,下意識望向秦尋。
“還有你!”原本妝容精緻的女人面目猙獰,盯著秦尋的目光中是濃烈的憎惡,“好好一高中生不去上課,在這幹小白臉的勾當,知不知羞啊!啊,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秦尋的唇角往下抿了幾分。
“舒虞,我們換個地方再說。”顧硯竹拉著舒虞就要走。
附近已經聚了不少人在這看熱鬧。這裡不適合解釋。
“敢做不敢說……”雖說氣憤,但舒虞也不打算在這兒痛罵這對狗男女。
秦尋提著袋子,頂著巴掌印和她們進了奶茶店。
由於是工作日,店裡的人不多。
那個叫舒虞的女人毫不客氣的坐下,翹腿審視他們道:“現在人少了,解釋吧。我看你們要怎麼狡辯。”
秦尋繃著張臉,去前臺要了一袋冰捂著消腫。
“他不是我包養的……小白臉,是我侄子。”顧硯竹道。
舒虞冷笑:“騙鬼呢,你侄子剛好和枝枝長得像?”
顧硯竹掰過秦尋的臉,左瞧右瞧也沒看出哪裡像:“不像。”
“睜眼說瞎話。”舒虞道,“朝左偏45°看。”
依她所言,顧硯竹看了半晌,還是那句話:“不像。”
在舒虞發飆之前,她問:“舒虞,你還記得枝枝長什麼樣嗎?”
舒虞冷哼道:“當然。她的眼皮褶皺有點重,笑起來有小酒窩……”說到這時,她突然卡住了。
顧硯竹卻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左側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右側沒有。嘴唇經常幹的裂皮滲血。右眼下有一顆褐色的小痣,頭發烏黑發亮,很有精氣神。”
“她很愛笑。”
“她是獨一無二的,沒人能像她。”
舒虞沒說話,她自詡為南枝的好朋友,可在南枝去世的那一陣難過後,就選擇淡忘他。怕觸景生情,於是把有關南枝的東西封鎖,不知多少年沒再開啟了。
可看到顧硯竹和這個男生拉扯,她先是惱火,再是想起南枝,而後是惋惜。直到剛剛她都還以為自己記得南枝,卻發現早就忘得差不多,甚至要透過別人才能想起這一點關於南枝的相貌。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她真的淡忘了南枝。
南枝這個人,在她這裡就好像只留下了姓名。
秦尋從她們的話裡拼湊出事情原委:顧硯竹和這個叫舒虞的女人以前是好友,然後她以為自己是她們口中“南枝”的替身,於是大發雷霆。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秦尋也沒有多問。這畢竟是她們的私事。
“那他是你侄子,可我記得你弟也出櫃了,總不能是堂的表的吧。”
顧硯竹突然卸力,靠在椅背上捂眼:“他是韓疏影的兒子。”
那一刻,舒虞感覺天都要塌了。
好一會兒,她幹巴巴的問:“是我認識的那個歌後,韓疏影嗎?”
在顧硯竹出國前,她們是玩的很好的朋友。
20年前的音是韓疏影的天下,她火遍了大江南北。舒虞也是她的粉絲,每天捧著專輯愛不釋手。於是顧硯竹藉著兩家的交情帶她見了偶像,簽名合照,還一起吃過飯。
顧硯竹沒再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舒虞快碎掉了。韓疏影的兒子,那不就是……
秦尋適時補上一刀,微笑道:“我叫秦尋,阿姨。”
論輩分,秦尋算得上是顧硯竹的侄子。叫舒虞一聲阿姨也沒什麼問題。